“好个费德西尔!想用疑兵之计拖住我军?传令!随我进攻黑木镇,剩下两个镇之后再逐一击破!”
当三千维塔精锐抵达黑木镇时,只见镇门大开,镇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处粮仓还在冒着青烟。
士兵在镇广场现一张故意留下的羊皮纸,上面画着一只缩头乌龟,旁边用维塔文写着。
“赠维塔傻子军。”
“混账!”
马可·罗西怒极反笑,将羊皮纸撕得粉碎。
“就这点伎俩?”
随后传来的消息更让维塔人气愤。
另外两镇的费斯军也都‘望风而逃’,同样留下了羞辱性的涂鸦。
溪谷镇的城墙上用木炭画着巨大的乌龟,石林镇甚至留下了一面破锣,上面写着‘鸣金收兵,饶你不死’。
消息传回磐石镇大营,维塔士兵们哄堂大笑。军营里弥漫着轻敌的气氛。
“果然是一群无胆鼠辈!”
“只会守城的软蛋!”
“费斯男人都死光了吗?派个娃娃带兵!”
“听说他们的王子长得像个娘们,说不定真是……”
“……”
士兵们甚至开始打赌要用几天时间全歼这支‘溃军’,争辩着战利品该如何分配。
炊烟袅袅升起,营地里开始准备庆功宴,仿佛胜利已经唾手可得。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山林里,几双锐利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格勒男爵亲自带领侦察兵,记录着军营的布防情况、哨位轮换时间,甚至记下了每个指挥官帐篷的位置。
“记下来:西门守备松懈,哨兵在打瞌睡。”
“东面粮草堆放处无人看守。”
“主帅帐篷在营区正中央,有蓝色帅旗。”
“……”
……手动分割线……
残阳如血,将荒原上的枯草染成暗金。
汉斯率领的三千骑兵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再次回到了磐石镇外。
战马口吐白沫,马蹄沉重地踏在冻土上,出沉闷的响声。
许多战马的嘴角渗着血丝,显然已经力竭。
“将军……实在跑不动了……”
一个百夫长从马背上滚落,跪倒在地。
“从黎明追到日落,弟兄们水米未进,战马都快跑废了……”
汉斯环视四周,心猛地一沉。
他看到的是一张张惨白的面孔,士兵们趴在马背上大口喘息,铠甲下的衬衣早已被汗水浸透又冻硬。
重骑兵的坐骑更是悲惨,披着沉重的铠甲奔跑整日,此刻四腿都在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