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临行前,郭嘉付与他的,正是“织锦阁”的信物。而这信物,也是在郭嘉离开许昌前,沮授赠与他的。
沮授自然不知,刘协竟会让刘璋放弃益州,移兵上庸。但想着西路大军若打进益州,刘璋必会奔襄阳而去,而从益州至襄阳,必经上庸,故而叫郭嘉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却没想到,恰在此时,派上用场。
曹真大喜,忙问陈五道:“上庸情况如何,刘璋有兵多少,布防如何?”
陈五笑道:“将军哨骑所探如何,便是如何。”
“难道……刘璋果然无防?”
“哈哈,岂止无防?刘璋自来上庸,每日在营中,饮酒作乐,纸醉金迷,全无半点防备。今日,若是将军直接引兵来攻,攻其不备,只怕此时,已经立于上庸城头了!”
“嘿呀!”曹真一听,顿时后悔不迭。
陈五又道:“将军莫急,此刻,刘璋应以得知永安陷落,其麾下黄权、李严定会让他关闭城门,增兵防守。不过,这也无妨,刘璋麾下仅七八万人,且士气低落,兵无战心,将军只需以攻心之计,必能令其生乱!”
“七八万人?”曹真不由惊道,“益州不是应该还有十几万人马吗?怎么会这么少?”
陈五道:“将军,益州之兵,眼见刘璋放弃益州,岂能人人心甘情愿?自刘璋到上庸以来,几乎每日都有逃兵、哗变之事,如今,仅剩之兵就只有这么多了。”
“哈哈,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曹真大喜道,“如此说来,上庸极易取耳!我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小人恭喜将军成此大功!”
“哈哈!陈五,你传信有功,本将军要重重赏你!传令三军,三更造饭,五更拔营,直奔上庸!”
曹真当即传令下去,第二天,即率五万大军拔营,兵临上庸城下。
曹真端坐马上,立于阵前,放眼望去,果然见城门紧闭,城上的士卒也多了不少,只是一个个看上去精神颓丧,似乎是士气不振。
看来,陈五说的果然不错。
城中将士士气低迷,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想到这,曹真便朝城上喊道:“城上的蜀军听着,我大魏已攻破襄阳,蜀帝刘协已亡,尔等不想死的话,还是投降,可保身家性命,也好回去与亲人团聚。不然,本将军打破城池,刀剑之下,必血流成河。那时,悔之晚矣!”
曹真并不知晓襄阳战况,但他相信,刘璋既然连他到了永安一事都后知后觉,也就更不会派人前往襄阳打探消息了。
如今,正好诈他一诈。
果然,此话一出,城上士兵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惧之色。
“什么,襄阳失陷了,陛下……陛下死了?”
“这……这还怎么打啊?”
“大魏实力强横,我们这些人,不过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啊!”
……
“住口!都住口!谁再敢乱言,惑乱军心,立斩不赦!”
正说着,一个身长七尺,体貌雄伟的将军走了过来,正是蜀中大将吴懿。
这吴懿三十余岁,当年刘焉入蜀之时,便随其左右,资历最老,在军中威望也是极高。
吴懿朝城下一看,只见阵前领军之将,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将军,于是心生不屑,道:“小子,你是何人,竟敢犯我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