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世界树的声音。"卢峰说。
运输车的仪表盘突然全部失灵,指针疯狂旋转。
我握紧方向盘,后颈的金砂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肤——世界树的能量,正在逼近。
"还有十分钟。"海伦说。
"坚持住。"我说,"我们能回去的。"
但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山坳里的金属结构,世界树的种子,黑影的追击,这一切都像一张网,正在收紧。
而我们,就像网里的鱼,拼命挣扎,却不知道网的另一端,是谁在操控。
运输车冲出紫雾的瞬间,我看见了基地的轮廓。
后视镜里,黑影还在追击,世界树的藤蔓已经覆盖了半个天空。
通讯器里的电流声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伊娃的声音,清晰而稳定:"林,我解码了那段脉冲,里面有句话。。。。。。"
"什么?"
"它说,逆流而行的人,终将见到光。"
我笑了,"那就让我们逆流而行吧。"
运输车冲进基地大门的瞬间,后视镜里闪过刺目的白光。
我猛地回头,原本空旷的地面正在塌陷,泥土像被无形的手搅动,露出一个漩涡状的能量井——幽蓝的光从井底翻涌而出,隐约能看见无数暗红的根须在光里舒展,像无数条被惊醒的蛇。
通讯器突然出刺耳的电流声,伊娃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磁。。。。。。场。。。。。。扭曲。。。。。。"
运输车颠簸着冲进一片紫雾,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刷疯狂摆动,却怎么也扫不开那些黏糊糊的金砂。
我握紧扶手,后颈的金砂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肤——世界树的能量,正在逼近。
"还有五分钟。"海伦说。
"准备停车。"我说。
运输车停在探测器前,伊娃第一个跳下车,防暴枪甩到肩上,战术靴碾过金砂的声音像踩碎一把玻璃,"我走最前面。"
卢峰背起铅板箱时咳了两声,我看见他白大褂袖口沾着淡粉色血渍——这次,我确定是旧伤复了。
他冲我笑了笑,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反常:"我带着波动模型呢,要是仪器坏了。。。。。。"
"别胡说。"我打断他,喉咙涩。
佐藤不知何时凑到舱门边,他的手指勾着门框,指节泛白:"林,屏蔽服的氧气只够六十分钟。。。。。。"
"够了。"我拍了拍他手背,他的皮肤凉得像冰。
马克还站在指挥台边,平板屏幕暗了,映出他扭曲的脸。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别过脸去,盯着窗外——那里的藤蔓触须正在疯狂摆动,滴下的液体腐蚀地面,冒出一股股青烟。
舱门外的运输车已经动,引擎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疼。
我刚迈上台阶,天际线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蓝光,像把利刃劈开云层。
紧接着是低沉的轰鸣,像有巨锤在大气层外敲打。
伊娃的面罩里传来倒抽气的声音:"风暴提前了!"
我抬头,蓝光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扩散,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像世界树藤蔓的颜色。
运输车的仪表盘突然全部失灵,指针疯狂旋转,后视镜里的基地建筑正在扭曲,玻璃幕墙折射出无数个重叠的影子。
"全前进!"我拽着卢峰钻进车厢,海伦的防暴枪已经上膛,"目标不变!"
运输车冲出基地大门的瞬间,后视镜里闪过刺目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