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御书房中。
朱由校看着眼前的邱白,自己刚跟邱师傅待几天,他就即将启程前往西南。
他年轻的脸庞上既有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西南的叛乱沉沉的压在他的心头。
“邱师傅。。。。。。”
朱由校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邱白,咬牙问道:“此去西南,平定奢崇明,你有多少把握?”
他虽对邱白的武功和能力,都是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毕竟涉及大规模军事行动,关乎国运。
他总是有点忐忑,心里有些不安。
邱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容,仿佛即将去处理的并非一场危及数省的叛乱,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轻轻吐出四个字:“易如反掌。”
语气平淡,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瞬间驱散了朱由校心中最后一丝阴霾。
朱由校精神一振,抚掌笑道:“好!有邱师傅此言,朕就放心了!”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叛军势大,据报已拥兵数万,占据坚城,朕还是有些担心朝廷大军的战力……”
“陛下,您莫非忘了?”
“秦良玉将军的白杆兵本就骁勇,虽然近来招募训练的新兵,或许战力有所不足,毕竟没有历经战争,但是我们得相信秦将军是吧?”
“况且,还有戚金戚老将军苦心操练数月的新军。”
邱白微微一笑,沉声道:“朝廷投入了如此巨额的饷银,是骡子是马,总该拉出去溜溜,看看成色了。”
“邱师傅说的是。”
提到军费,朱由校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感慨和肉疼交织的神色,掰着手指道:“朕从内帑先拨了两百万两,后来摊丁入亩初见成效,厂卫送来的抄家罚银又有好几百万两,朕可是眼睛都没眨,陆陆续续全都拨给秦、戚二位将军用以募兵、练兵、购置军械了。”
“前前后后,怕是真有上千万两银子砸了进去!”
他抬头看向邱白,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么多银子堆下去,若是练出的兵还不能打,朕可真要心疼死了!”
“所以,的确该让他们去实战中检验一番了!”
“陛下圣明。”
邱白颔,笑着说:“精兵是打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此战,正是检验新军战力,磨砺锋刃的绝佳机会。”
“正是此理!”
朱由校重重点头,似乎下了决心。
他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侍立一旁的魏忠贤道:“魏大伴,去把朕为邱师傅准备的东西拿来。”
“老奴遵旨。”
魏忠贤躬身应道,迅退下。
不多时,便双手捧着一个长长的、装饰精美的紫檀木礼盒回来了。
朱由校朝魏忠贤微微颔,示意他将礼盒递给邱白,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的笑容,满是期许的说:“邱师傅,朕之前听辽东回来的将士们说,你于万军之中取奴酋级,勇不可当,但所用似乎并非战阵利器。”
“朕就想着,得为你寻一柄真正适合沙场征伐的神兵,便让魏大伴留心着,总算有所得。”
邱白心中微动,双手接过礼盒,入手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