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此事?”
魏忠贤脸上适时地露出惊讶,带着感兴趣的神色说:“国朝气运玄之又玄,若真如此,那想必是邱白在辽东有所进展,只是战局瞬息万变,气运有所反复也是常事。”
“东方你放心,咱家已加派了得力的锦衣卫,日夜兼程打探辽东消息,一有确信,必定第一时间知会你。”
东方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她深深地看了魏忠贤一眼,转身化作一道紫影,悄然离去。
看着东方白消失的方向,魏忠贤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变得凝重起来。
他转身从密匣的最底层,取出一封刚刚收到的秘密军报。
上面赫然写着邱白被重兵围困沈阳,努尔哈赤攻势如潮,局势危急之类的字样。
他之所以隐瞒东方白,是不想自己女儿在情况不明时贸然行动,引不必要的混乱。
毕竟虽然东方跟他关系不好,但终究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这些年亏待有她。
“邱白啊邱白,你小子可千万要顶住,咱家可不想女儿还没成婚,就成了寡妇!”
魏忠贤看着军报,低声喃喃,眼中充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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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等待和暗流涌动中悄然流逝。
万历四十八年在爆竹声中走向尾声。
新的一年到来,改元天启。
京师刚刚过完新年,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节日的气息,爆竹的声响还时而响彻。
这一日,东方白正在客栈别院中静坐,忽然心有所感。
她睁开眼,只见左冷禅在一名小太监的引领下,步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
此时的左冷禅,早已没了昔日五岳盟主的霸气和威严。
他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惊惶,眼神深处甚至有一丝恐惧。
仿若是一只被吓破了胆的丧家之犬。
“东方……东方教主!”
左冷禅看到东方白,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上前几步,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左掌门,你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白微微挑眉,淡淡道:“你不是回嵩山处理门派事务了吗?生了什么事,竟让你离开嵩山,跑到这京师来寻我?”
左冷禅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声音涩。
“是令狐冲!那家伙就是个魔头!”
“他修炼类似吸星大法的武功,竟然将方证大师吸成了人干!”
“少林派出宗师巅峰的高手擒拿他,也被他以这种武功给吸干。。。。。。。”
他越说越激动,身体都微微抖。
“少林寺传出消息,称其为魔剑令狐冲,昭告天下共诛之!”
“我……我嵩山派与他早已结怨,他下一个目标,必定是我嵩山,是我左冷禅!”
“我不得已,只好将派中事务交由汤师弟暂理,连夜下山,前来京师避祸……”
“或许。。。。。。。”
左冷禅话说到这里,无奈道:“或许只有这里,能稍稍安全一些。”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恐惧,显然已被令狐冲的狠辣手段吓到。
毕竟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他又不是没有接过,也不像令狐冲的这魔功那般邪门啊。
东方白听着,面色平静,但心中却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