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嘎吱——哐!”
卷帘门猛地向上抬起,出一阵沉闷却利落的金属摩擦声。
一道身影带着夜间的寒气迅闪入店内,正是顾晟。
他反手向后随意一拉——
那扇本已扭曲变形的卷帘门,竟严丝合缝地重新落下。
门框上狰狞的豁口和卷曲的金属边缘如同时间倒流般自行抚平,瞬间恢复了原状。
站在柜台旁的老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着,彻底愣在原地。
。。。。。。。。。。。。
“顾晟!”
任莹欣喜地站起身。
然而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为惊骇。
顾晟整个人重重地瘫靠在刚刚修复的卷帘门上,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他胸口正中央——
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正不断向外渗出鲜血,深色的衣物已被蚀出一个边缘焦黑的窟窿。
更令人心惊的是,伤口周围的血肉呈现出一种不祥的乌青色——
某种剧毒或腐蚀性能量侵袭,正迅向四周蔓延。
顾晟紧捂着胸口,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沉重而短促。
任莹立刻放下水杯冲到他面前。
“这……”
她看着那可怕的伤口,双手悬在半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医疗救护的知识,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领域。
“是狩夜。”
顾晟强撑着抬起眼:“只是。。。。。。一时疏忽,不碍事。”
任莹的眼圈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里带着慌乱:“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放心。。。。。。你哥应该没事。”
顾晟喘息着,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他没受伤。。。。。。狩夜拦不住他,现在。。。。。。多半在把大部分人引开。”
他还想再说什么,一阵钻心的剧痛猛地从伤口炸开,所有话语都卡在喉间。
“笨蛋!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任莹用力抹了一下眼睛,但声音里的哭腔却藏不住:“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面对在乎的人身受重伤,冷静和聪慧也难以完全压制本能的惊慌。
顾晟艰难地扯动一下嘴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转过头,看向那位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的老人。
“老先生。。。。。。”
他忍着剧痛,声音短促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