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从耳畔飘过,撩动他的际。
宸宁不由得看的痴了。
这句话,她听了不止一遍,但每次都感觉好安心。
“谢谢夫君。”
林渊:“用不着。”
后方,抱着的小丫头林知夏的殷溪兰,看的撇撇嘴。
偏生怀里的小丫头不怕生,张着澄净大眼睛看她,殷溪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林知夏吃痛,伸手抓女剑客的丝,“姨姨——”
“你怎么不说话呀。”
“不想说。”
“噢……那我想回娘怀里。”
“不行,别打扰他们。”
“为什么呢?”
“因为你爹娘想给你生个弟弟。”
“啊……”
宸宁终究没好意思在舟上给知夏生一个弟弟。
风舟度很快,半日之后,尽显辽阔的西北都快走完,有小江南之称的西北诗州城,进入眼帘。
这座因为古之诗人狂豪情,而享了几千年诗词之利的州城,此时满城缟素。
来到这里,陇王赵雨镰死去的现实,又进一步具体。
宸宁眼眶肿,殷溪兰长长一叹,连林知夏也抓着后者的衣服不说话了。
哪怕是林渊,心中也是悲意滋生。
太子府那一夜的醉酒,竟成了绝唱。
那一张画,成了他、赵雨岸、赵雨镰最后一次同框。
“先进城吧,去陇王府。”
丧事在西北就办,遗体则会运回京师皇陵安葬。
陇王府缟素比城中更多,大门敞开着,棺材停在前殿,任由城中百官和城中百姓吊唁。
林渊等人在灵堂中见到了陇王妃,以及陇王的长子。
陇王妃一身麻衣,本就素白的脸上更无血色。
陇王世子才六七岁,和太子的孩子一般大。
见到京师来人,陇王妃的神采恢复一些,只不过看到小姑子后,又哭倒在了宸宁怀里。
宸宁与她相拥着哭,在巨大的寿材前,显得格外凄凉。
“皇嫂放心,夫君和殷姑娘会为皇兄报仇,护着你们母子安然。”赵姝秀一边擦眼泪,一边说着。
陇王妃这时候才恢复一些神志,目光看向明显是几人之的北境世子。
林渊从灵堂四处收回目光,开口问:“大哥是如何遇难的,当时谁在大哥身旁。”
陇王妃回忆状,“彼时夫君前往巡察元赵旧土,身边带着三百亲军护卫,这些都是修士或武夫,至于有无更高等修士我并不知晓。”
殷溪兰沉声道:“陇王身边必有上三境修士,据我所知应当是司隶府的前府牧,寻常刺客连亲卫那一关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