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国京都大同,整个王朝人心惶惶。
乌骨城被攻破,三清圣者张道陵被杀,征元大战已在城外百里开外。
特别是血土战术,让元国失去了民心。
南楚大军所到之处,主事之官要不早早开启城门等候。有些想抵抗的,无一被百姓和将士暗杀,并迎军入城。
“四弟,朕败了!败了!”
曹玄喝着酒,神情恍惚。人已飘摇。
“大哥,逃吧!我来守城!”
“能逃到哪里?朕已是亡国之君。”
“陈国。只要你不死,元国就在。大哥,一时得失,算不了什么。”
曹元的话并没有令曹玄打起精神,散乱的头,无神的眼光,已毫无生气。
“呵呵!想借陈国之手复国?难于上青天。陈星楠的野心不比宁皇小。入其国,将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宋国也可以。”
“宋重文轻武,军队散漫,也无强将。虽工商业达,但钱已腐化人心。终有一天,将是别人的一块肥肉。”
曹元想说一些东西,但被曹玄打断。
“如今诸国,见我如蛇蝎,躲得越远越好。南楚越来越强大,他们并不想成为下一个目标。”
“迟早有一天会轮到他们。”
“活一天就是一天。剑只有落其身,才知其痛。何况,南楚之强,无人能挡,做再多,又有何用?”
“大哥,你想得太多。”
“四弟,朕不蠢。你的安危,朕心领。终究要面对现实。何况,君当守国门,死也要守。这是我为皇帝的职责。”
曹元看着曹玄,这位大哥,心本软。遇任何事,藏不住。事事问自己,事事都听自己的。然而,在最后的时刻,愿以命守护元国。
懦弱的性格,其身有一根傲骨
“大哥,今日之元国,是因我而起。我愧对曹国列祖列宗。”
曹玄摇了摇头,踉跄一步,提坛灌酒。
“朕是元国皇帝,所有抉择皆由我点头。你,只有谋划。错不在于你。何况,你本就没有错,朕也没错。只是天要亡元。”
曹元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皇上,你让我如何自处?”
“四弟,逃吧!”
“我要与大哥同生共死。”
“这是君令!”
“大哥………”
“朕从未求过你任何事。但你要答应朕一件事,带着太子逃,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回来。曹氏一族的血脉不能断在朕这一代。”
曹元抬头看着曹玄,有说不出的苦涩。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如今要活着,而且要一直活着。
两兄弟的心,彼此相知相识。
“四弟,从密道快走吧!死士和太子已在那里。拜托了!”
曹元没再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转身就走。
看着远去的背影,董玄的眼神有了一道亮光。
砸了酒坛,洗完澡,焚了香。
带了香、烛、纸钱、供品和酒。
来到太庙,点了香,燃了烛,烧了纸。
酒散在地上,曹玄跪在地上。
“朕为元国第十八代皇帝曹玄。元国将倾,朕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日出日落,花开花落。没有不死的皇帝,没有不灭的王朝。朕,已及尽全力。但天要亡元,朕无力回天。”
酒已洒下,曹玄连磕九个头,而且重重的砸在地板上,额头上,已是血肉模糊。
“朕虽为亡国之君,但决不弱其势。朕不会逃,会与元国共存亡。”
曹玄起身,从供桌上拿出天子之剑。
他一步步走到皇后寝宫。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