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儿酒。”顾渊言简意赅。
莫问天不再追问,将酒袋还了回去,神色变得无比郑重。
“顾小友,此酒之情,莫某记下了。”
“今日,我便也送你一份回礼。”
他从怀中,取出一本用不知名兽皮制成的、略显破旧的秘籍,递了过去。
“此乃我明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今日,便赠与小友。”
顾渊接过秘籍,封面上那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让他瞳孔微微一缩。
《乾坤大挪移》!
他竟然……就这么送给了自己?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莫问天一眼。
“不过,”莫问天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洒脱一笑,“此功法最核心的第七层心法,我并未写在上面。”
“非是我敝帚自珍,而是此乃我明教教主代代相传之秘,不可外泄。还望小友见谅。”
他这番话说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反倒让顾渊对他生出几分真正的好感。
“我明白了。”顾渊点点头,收起秘籍。
“哈哈,好!为这酒,也为这份坦荡,你我一见如故!”
莫问天抚掌大笑,“走,去你府上,我们不醉不归!”
顾渊看着他那洒脱不羁的样子,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数日,顾府后院,成了临安城内,乃至整个江湖武道气韵最盛烈的地方。
莫问天这位神秘的明教教主,仿佛在顾府安了家,每日天不亮,便拉着顾渊印证武学。
他们的切磋,不用兵刃,只以最纯粹的“意”与“道”相互碰撞。
莫问天的武学,已臻于化境。
一招一式,皆与天地自然相合,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他那凝聚成形的“天心道域”一旦展开,更是让顾渊初次体会到了何为“大宗师”。
在道域之中,莫问天便是唯一的主宰。
扭曲空间,调动元气,一念起,便是山岳倾颓之重压;一念动,便是无穷无尽的幻境丛生。
而顾渊,则像一块投入熔炉的神铁,在道域的千锤百炼下,疯狂地淬炼着自己的“心意诀”与“武魂”。
他并未动用凤渊枪的锋芒,也未催动裂穹弓的霸道。
他只是用最纯粹的、属于自己的“意”,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那看似无懈可击的道域壁垒。
从最初的毫无还手之力,到后来能勉强支撑一炷香。
再到最后,他那神出鬼没的“意之枪”,甚至能偶尔撕开道域的一角,窥见真实。
他的进步,快到连莫问天都感到心惊。
“停!今日不打了!”
莫问天一掌逼退顾渊,收起道域,额角渗出细汗,“再打下去,我这明教教主的老底都要被你掏空了。”
顾渊不语,默默运转《九阳真经》,恢复着消耗。
他同样受益匪浅。
两人来到石桌旁,顾渊拿出猴儿酒,一人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