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你好歹给我个选择吧。”
古灵鸣的嗔怪像浸了蜜的针,带着浓浓的鼻音,尾音被浴室里的水汽泡得软软的,缠了点没散尽的羞恼。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遮住了眸底的慌乱。
只有耳尖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那抹红从耳廓一直蔓延到鬓角,连带着细碎的绒毛都染上了粉色。
嘴上虽这么抱怨着,指尖却已诚实地攀上背后的衣扣。
那是颗用珍珠母贝打磨的圆扣,边缘被匠人磨得光滑圆润,被她的体温焐了大半天,此刻泛着温润的光泽。
指尖在扣眼上犹豫了两秒,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贝壳表面,才终于下定决心般,微微力。
“咔嗒。”
一声轻响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格外清晰,像初春冰面裂开的细缝。
第一颗扣子弹开,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衣料失去了束缚,像被抽走了筋骨的蝶翼,从肩头缓缓滑落。
纱质的布料带着洗过的皂角清香,拂过脊背时,留下一阵微凉的痒意,引得古灵鸣的肩膀微微一颤,指尖下意识地蜷了起来。
露出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像上好的羊脂玉被裹了层柔光。
最细腻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被灯光一照,镀上了层浅浅的金边。
她羞怯地蜷起手指,指尖冰凉,紧紧捂住身前的要害。
指缝太宽,终究藏不住玲珑的曲线——肩颈的弧度像被月光吻过的玉,从耳后蜿蜒到锁骨,没有一丝多余的起伏;
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断,髋骨处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粉白。
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被春风拂过的含露花瓣,带着易碎的、惊心动魄的美。
乌被浴室里的热气蒸得泛潮,几缕调皮的碎贴在颈侧和耳后,沾着细小的水珠。
间蒸腾的热气裹着少女特有的清甜体香——那是她常用的栀子花香皂味,混着点淡淡的奶香,与浴室里的薰衣草香、玫瑰浴液的甜香缠在一起。
在潮湿的空气中织成一张黏糊糊的网,将两人都罩在里面,连呼吸都变得黏腻起来。
梦璃幽的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低低的,像暗夜里悄然绽放的夜昙,清冽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甜。
她抬眼看向古灵鸣,红瞳里盛着化不开的温柔,眼底的光像揉碎的星火,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抬手时,指尖划过自己腰间的系带,动作慢得像在表演一场仪式。
那系带是深蓝色的丝绸,被水浸得半透,贴着肌肤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指尖轻轻一扯,系带便松了开来,那件薄纱长裙顺着肌肤滑落,像流水漫过鹅卵石。
布料滑落时带起一阵微风,拂过脚踝,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
那里陷着浅浅的窝,像盛着月光的小潭,水珠落在里面,打了个旋儿才肯滑走;
还有纤腰处流畅的曲线,腰侧的肌肤薄得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风拂过湖面的涟漪。
“有什么好选的?”
梦璃幽向前一步,并对衣服释放防水魔法。
气息拂过古灵鸣的耳廓,带着龙涎香的清冽,混着水汽的湿润。
“我帮你洗,不是最省心?”
她说着,已伸手揽过浑身烫的古灵鸣。
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时,指尖不经意间蹭过她的小腿,引得古灵鸣的腿轻轻一颤,像被羽毛扫过的琴弦。
“哗啦——”
头顶的花洒突然倾泻出温热的水流,像无数只温柔的手,争先恐后地拥上来。
水流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顺着古灵鸣颤抖的肩头滑过,漫过天鹅般优美的颈项时在锁骨窝里打了个旋儿。
又蜿蜒过起伏的丘壑——那曲线像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每一寸起伏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最后,水流顺着腿弯消失在浴室的雾气中,在米白色的瓷砖上汇成细小的溪流,带着玫瑰花瓣的碎屑,蜿蜒着流向地漏。
古灵鸣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脊背微微弓起,像只受惊的小兽。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瓷砖缝隙。
耳尖被热气熏得通红,像熟透的樱桃,连带着后颈的肌肤都泛着粉。
水珠顺着梢滴落,砸在锁骨处,溅起细碎的水花,又顺着肌肤滑下去,消失在胸前的沟壑里。
她的呼吸有点乱,像被风吹得摇晃的烛火,胸口起伏着,连带着护在胸前的手臂都在轻轻颤抖。
梦璃幽调试水温的手顿了顿,目光掠过她下方那片微微红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