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生什么事,怎么只剩最后一个玩家?
姜笙笙化身金鸡,蹦蹦跳跳地跳到门边。
手刚碰到门把手,寝室的门被来人打开。
浑身是血的沈承熙站在门口。
他浑身狼狈,夏季运动服破破烂烂,后背裂开条缝,皮开肉绽的划痕从左肩蔓延到右腰,正向外渗血。
扑鼻而来的浓郁血腥味熏得姜笙笙眼前黑。
他这是,杀人去了吗?
他来寝室做什么,找谁,要把她一同也给杀了吗?
无数凄厉的死亡惨状在眼前一闪而过,姜笙笙不由打了个哆嗦。
似乎看出她害怕自己,沈承熙抬起的手顿了顿:“怕什么,我还能杀了你?”
来人,给他递面镜子,让他看看他现在吓不吓人。
出去走到大街上说自己身上都是道具血浆也没多少人敢信的程度,能怪她害怕么?
记起自己确实拧断过她的脖子,沈承熙轻咳两声,不自在地动动,忽然扯到伤口,疼得他微微蹙眉:“笙、笙笙,我伤口好疼,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第一次求人,略显僵硬别扭。
说实话,沈承熙挺想再扭断她的脖子。
喜欢的小宠物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依靠他生存的滋味太过美妙,是他从未体会到的滋味,是杀多少人都无法复刻的滋味。
他眸里的浓浓杀意太过明显,姜笙笙嗫嚅唇:“……你保证不杀我?”
尽管轻飘飘的保证一戳就破。
沈承熙咽下遗憾:“我不杀你,你让我进去。”
说不疼不累都是假的。
一群没理智的疯狗,咬住嘴边的肉就不肯松嘴,非要扯下他一层皮才肯罢休。
但那又怎样,最后的赢家是他,能够尝到奶油蛋糕胚最柔软的胚面的人也是他。
身体疼痛带来的痛苦在这一刻竟化作不可名状的亢奋,顺着尾椎骨直刺大脑皮层。
姜笙笙的腿脚不方便,沈承熙也不可能真的奴役她帮自己清理伤口。
他借用她叠放整齐的干净浴巾,一头扎进浴室。
趁沈承熙洗澡的功夫,姜笙笙找系统要了把匕,她犹豫一会儿,又换成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下药的过程中,她的手不住颤抖。
较真起来,沈承熙和她之间没有任何深仇大怨。
她当然给他写过情书,也制造出各种丢人的表白名场面,但沈承熙从未对她动过手,也没嘲笑她,顶多无视他所做的一切。
如今她要亲手毒杀他……良心有点痛,但不多。
沈承熙冲洗迅,尽管如此,密密麻麻的伤口还是泡得白,得不到止血又一次渗着血。
他大大咧咧地围着条浴巾走出来,赤裸上身。
鼓囊囊的肌肉一拳打爆她的头不是问题,流畅的肌肉线条勾勒腰腹的腹肌,块块分明。
姜笙笙没空看这些,她很是共情地皱巴小脸,指着他还在不断流血的腰:“需要缝起来吗?”
真真是破了个洞,不知是被谁拿铁棍硬生生捅破的,破口处的皮都卷起来,看得姜笙笙龇牙咧嘴。
被她古灵精怪的表情逗乐,沈承熙顽劣挑眉:“过来,帮我涂药。”
背带姜笙笙的他没看到,他话音落下,姜笙笙的身体一僵。
没错,她把毒下进他的药里。
简单帮他缠绕好医用绷带,被沈承熙嫌弃磨叽的姜笙笙默默坐在床沿。
她不清楚沈承熙找来的原因。
不过很快,她便知道了。
确保剧烈运动不会绷开伤口,沈承熙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