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升起,又是忙碌的一天。
徐焕跟何云谦在玻璃厂琢磨着做一个手术用的聚光灯。
以前的镜子是用银箔贴的,反射光的效果不如银镜反应的那种好,用水银的话依照现在的条件又很容易引起中毒,所以徐焕决定鼓捣一下银镜反应。
昨晚何云谦的亲卫已经从何家酿酒坊取来了一些新鲜的酒糟,徐焕需要从里面提取一些葡萄糖出来,这是银镜反应的原料。
徐焕穿上白大褂,戴上羊皮手套和口罩走进了玻璃厂临时的实验室。
她对何云谦的手下实在是太满意了,昨天连夜把火器营实验室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徐焕先将酒糟进行脱水烘干,然后进行酸解和过滤,再用石灰粉进行中和,最后用活性炭进行脱色去杂处理。
徐焕在实验室里忙,何云谦在外面忙,他跟道士小哥们一起研究做一个半球形的玻璃罩,以及一个大的容器反应池。
他们在这忙了一整天,就连吃饭也是让人送过来的。
同样忙了一整天的还有王离和洛老。
他们俩在医院的手术室里也待了一整天,解剖了十只兔子、五只鸡、一头羊。
洛老对王离频频点头认可,“你小子果真是个天才,手稳的很,下刀果决,缝合的手法也比为师缝合的好,要是有了趁手的工具那就更厉害了。”
王离很高兴,“师父,您看看有没有死人让我解剖练手的?毕竟动物跟人不一样,我学医主要还是用来救人的。”
洛神医纠结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等两日,我让云谦去办,接下来咱们俩可以先琢磨一下焕丫头说的那个大蒜素和青霉素,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想着这事儿。
对了,还得熬出来一些酒精备用,焕丫头说了,消毒很重要,这是手术成功的第一环。咱们师徒俩尽量把能想到的细节都想到,争取给文泰的手术一次成功。”
王离心里着急,便赶紧命人去买桔子,他去找徐焕要培养皿。
当他走进玻璃厂实验室的时候,那一身白大褂让他恍惚了一下。
现实与梦境的重合来得猝不及防。
“阿焕?”
徐焕应声回头,“咦?你怎么来了?”
王离被徐焕回眸甩马尾的动作惊艳得呆住了。
徐焕过去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出现上辈子的画面啦?”
王离回神笑了笑,“嗯,你的衣服让我想到了梦里的景象。”
徐焕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来来来,看看这些实验器皿,看看能不能再给你点刺激回头晚上再梦到点前世的事,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刚送来的……”
王离轻轻拉了一下徐焕的衣袖,“阿焕,我今天跟着师父学解剖,我竟然一点也不陌生,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可是我的手就像是做过无数次了一般……”他举起手,“怎么会这么神奇?”
徐焕拍拍他的肩,“你上辈子是一个医学天才,你的父母也都是非常厉害的医生,所以那些无数次的试验、解剖、研究以及手术都是刻在你灵魂里的记忆。”
王离垂眸正好看到徐焕放在桌子上的数据记录,他激动地拿起来看着,“阿焕,这些符号我在梦里见过,我还梦到过全是符号的书,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像梦里的我看的全是这种符号的书,这是那个世界的文字吗?”
徐焕在纸上写了一句英文【youareagreatdoctor。】,“你看的应该是这种吧?”
王离激动地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徐焕笑了,“这是英文,是外国的文字,在那个世界有一个国家叫a国,全世界都要学习他们国家的文字和语言,因为他们国家掌握着全世界的尖端科技,同时他们也操控着全世界的经济命脉。”
王离蹙眉,“烧毁我的就是他们对吗?”
徐焕点头,“不仅是你,他们还害了所有人。他们不允许别的国家强大起来,就制造了一种病毒,想用疫苗来制造威胁和控制,这就是那个世界毁灭的根本原因。”
王离垂下头,面色变得很凝重,“世界毁灭也有我的参与。”
徐焕对此心里有一些复杂的忧伤。
“你只是加快了毁灭的进度,没有你,毁灭也是迟早的事。别想那么多了,早死早托生,重新来过也许更好。”
徐焕的安慰让王离淡然一笑,“是啊,我们都来到了这里,一个重新开始的世界。”
徐焕也笑了,“也许这一次我们可以改变未来,让我们的国家在未来有抵抗灾难自保的能力,最好还有称霸世界的能力。”徐焕举起手,“为了世界不再毁灭,阿离,我们一起努力!”
王离心里燃起了一团火,他伸手握了过去,“好!阿焕要做的事,我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何云谦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海誓山盟什么呢?带我一个!”他也把手握了上去,“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焕嘎嘎乐得不行,“赴什么汤?蹈什么火啊?!哪有那么严重!”
何云谦把她揽在怀里,宠溺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顶,“那是什么事?”
徐焕仰起头,笑眼盈盈的告诉他:“为了世界不再毁灭,我跟阿离说要一起努力。”
何云谦拍拍王离,“这是大事,你要努力啊!”
王离被他说笑了,“说得好像你不用努力似的!”
何云谦摆出柴犬笑,“我只要努力爱我的焕焕就好!”
王离翻了个白眼,“肉麻!又在这秀恩爱给我看!都说了我不跟你抢,你有必要这样时时刻刻提醒我吗?”
何云谦得意的嘴角上扬,“你可别太高看自己,你想抢也抢不走!我嘛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是不是亲爱的?”他刮了一下徐焕的下巴。
然后戏谑的笑着对王离继续撒狗粮:“我这哪里是提醒你,是你不够了解我,其实我一直都这样,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一直粘在我亲亲媳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