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摆摆手,“我才不跟你搭,你自己找个婆娘搭去,我在村里有老伙伴。”
武邙误会以为洛老的老伙伴是个老太太,惊讶的倒吸气,“诶呀!诶呀!没看出来啊,洛老这把年纪终究还是开窍啦?”
洛老被他臊得胡子都炸毛了,给了他一脚,“胡说什么!我说的那是焕丫头的小爷爷!”
对对对,何光武是洛老的饭搭子,洛老帮孟娇娇治病,所以何光武就给洛老当个老厮作伴。
武邙接着这话,喊燕铄,“谦!回头给我也安排个老伙伴!不然我就天天去你家找你玩。”
燕铄不怀好意的舔舔嘴唇,挑眉道:“行,我们那有个周阿婆,他大儿子也是单身,比你大上十几岁,你去了就给你安排。”
徐焕差点喷了,毛毛也憋着笑。
武邙一看这里面就有猫腻,用肩膀顶了一下燕铄,“是不是给我安排了个瘫子?说?!”
燕铄躲到一边嘎嘎乐,“老武,你变了啊,不憨没意思,哈哈哈……”
武邙举着鸡爪子追着燕铄尥蹶子,干踢踢不着。
“你小子就会戏弄你武叔是吧?!”
闹了一通,武邙才现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美男子。
“你谁呀?”
王离笑而不语。
燕铄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拖走,“你没变,还是个憨憨,人家都跟我们在一起好几天了,你才现啊!”
武邙回忆了一下,“之前我以为是你受伤的亲卫呐,我也没看到正脸,再说了,你的亲卫我也认不全啊。”
燕铄拉着他进屋把王离的事情跟他单独说了一下。
武邙的情绪刚开始因为他是突厥王子火冒三丈,激动得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要去瞪死人家,后来听说他为了救徐焕跟燕勋做的那些事让他冷静了许多,但垮着一张脸还是接受不了,他手底下有多少兵死在突厥的手里,他无法原谅。
再后来燕铄给他分析了一下草原的长治久安对于大燕未来展的好处,这才让武邙紧绷的面部肌肉松弛了下来。
“为了子孙后代,我老武放过这孙子一马!但想让我对他有个好脸,那绝无可能。”
是啦,这就是爱憎分明的老武能做出最大的宽容了。
杨远威与武邙不同,燕铄只告诉他王离誓死效忠徐焕就足够了。
这些天即使燕铄一天一封信的往邺都传也把皇后和皇上急坏了,燕铄这边刚一启程,他们第二天收到传信立马也动身了。
四天之后,大船入港。
徐焕他们终于回家了。
家里边收到信知道他们要回来,但是拿不准几天能回来,于是徐老头和何光武天天都在码头这等。
多亏天气暖和了,在海边吹吹风也没什么。
“小武啊,你说以前没见过大海,总感觉可了不起了,现在看看也没啥,就那么回事吧!”
“是吧,看多了也索然无味,没啥意思!”
“我大孙女说看见大海心情就舒畅,我咋没感觉呢?我听那海浪声心里咋就闹腾腾的呢?”
“可不咋的,哗哗个没完,闹耳朵!”
俩老头就像有点看破红尘厌世了似的。
“不是说走海路快吗?咋还不回来?”
“谁说不是呐!也没比马车快多少啊!”
俩老头不知道马车拉着病号不敢快走可不就慢嘛,而且途中还干掉了两伙猫在村子里的起义军,这不也耽误时间了嘛。
俩老头也不愿意折腾,就在这码头旁边刚盖起来的房架子里搭了个小窝棚住了三天,何翔每天负责早晚过来看看送点吃喝,咋劝俩老头也不回去。就想在第一时间见到让他们想得抓心挠肝的焕焕。
徐老头看见船影,激动地跳脚挥手,拍着大腿说:“我孙女跟孙女婿可算是回来了!我这心可算是放下了!”
何光武也是一样的激动,“可回来了,这主心骨可算回来了,这回大家伙都能睡好觉了。大哥,你嘴里还冒苦水了不啊?”
老徐头嘎嘎乐,“不了不了,这回有滋味了,这回喘气都能尝出来这海风是咸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