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我为什么要变?”
“为什么?
就你这个脾气,也就是女婿能受得了,也幸亏这些年你不在京城,但凡在京城,就你这个脾气还不知道在无形当中,为女婿树了多少敌人。
也不对,哪怕不在,这才回京多久,你瞧瞧你,得罪了多少人。
不要以为有赵家和秦家在,就没有人能把你,或者是你们一家怎么样,你难道就不能消停点吗?
不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孩子们想想,知不知道依照你自己的脾气,会让两个孩子在仕途上举步维艰?
也别跟老子说什么你不在乎,你不在乎难道孩子们就不在乎吗?
难道你就不怕将来有一天孩子们怨恨你吗?
你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一点委屈都不愿意吃,这也就是他顾文翰宠你,这但凡换个男人,就你这样恐怕早就被休了。”
听到这话,刚想反驳又听到他说:
“你也不需要用眼睛瞪老子,难道老子说的不对吗?
至于青丫头也好,还是白姨娘也罢,她们已经受到相应的惩罚,难道还不行吗?
为父也依照你的意思,早早把白氏送到庄子二十多年了,你妹妹如今又疯疯癫癫,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
父亲,不说她赵青淑,就说白姨娘,她至少还活着,而我的母亲呢?
死了,还是一尸两命,难道您都忘了吗?
当初大夫可都说了,跟我母亲一起走的还有我那个未出生的弟弟,您就不后悔吗?”
“你怎知为父不后悔?”
“后悔?
女儿可从来都没有在您的眼里瞧见过,也不对,那个时候您恐怕恨不得我母亲死吧?
至于现在,您老了,也许会想起从前的事,可是您的后悔当中,还是在祈求让女儿饶过白氏一命,这就是您说的后悔。
也对,人死如灯灭,再怎么样,不如活着的人。”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反观赵国涛,知道眼前这个大女儿恨他,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恨他。
也是,当初秦氏的死,哪怕他什么也没有做,多少也是因为他,至于白氏,如果不是爱到骨子里,怎么可能宠爱那么多年呢?
如果不是当年大女儿一家出事,来自他父亲以及秦家的施压,想来白氏也不会让他狠心送到庄子上。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偷偷的去看过白氏,只是白氏不似从前那样美貌,以及贤良淑德,反而变得疯狂起来,说不定他早就找机会接回府了。
至于疼了多年的二女儿,不在眼前还好,当出现在眼前那一刻,哪里还在乎她当初做了什么事,只想为她讨回公道。
可惜眼前的大女儿,早已经不是小的时候,就现在这个样子,任谁也没有想到,一点都没有受到岁月的摧残,起火来依旧不管不顾,见她这样,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为她担心。
见老父亲不说话,也不想再怼他,而是慢悠悠的把摔在地上的瓷器收拾干净。同时也在想:他说是后悔,其实心底里依旧还有白氏,至于自己那个早逝的母亲,恐怕也只有见到自己这个女儿的时候回想起来,其他的时候恐怕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