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见她眼角都有细纹了,干脆把所有歌妓都叫出来,让尚秀才随便挑——心想你总不能只盯着个老姑娘吧?没想到尚秀才眼皮都不抬,盯着惠哥直掉眼泪:“我只要她。”
鲁王哈哈大笑:“你个痴书生,还惦记着十年前的老婚约呢?”
尚秀才这才把当年和惠哥定亲、被召进王府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鲁王大手一挥,不仅答应把惠哥还给他,还专门备了华丽的车马,用之前赏的绸缎给惠哥做嫁妆,亲自送她出宫。
惠哥抱着儿子跟尚秀才团聚,这孩子小名叫“袖生”
,后来正式取名“秀生”
——“秀”
跟“袖”
同音,就是为了记住当年在道衣袖筒里相遇、生下他的那段奇事。
这会儿孩子都十一岁了,见人就说自己是从“神仙袖子里蹦出来的”
。
尚秀才一家子每天都念叨着巩仙人的好,每年清明都拎着祭品去他坟前磕头。
有一回,一个在四川住了好些年的客商路上撞见巩道人,道人塞给他一卷书说:“这是鲁王府里的物件,我当年走得急,没顾上还,麻烦您捎回去交给鲁王。”
客商回来一打听,嚯,巩道人早没了十年了!
吓得他哪敢直接递书,赶紧找到尚秀才,让他帮忙转交。
鲁王打开书卷一看,可不是当年道人在王府借走的东西嘛!
心里犯起嘀咕,难不成这人没死?立马让人挖开坟墓,嘿,棺材里空空荡荡,连片衣角都没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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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尚秀才的亲儿子没长大就夭折了,全靠秀生撑着家门,大家伙这才更觉得巩道人早就算准了一切,神得很!
沂水秀才
山东沂水有个秀才,在山里读书。
一天晚上,来了俩美人,笑着不说话,各自用长袖扫了扫床铺,就一起坐下了,衣裳软和得一点声响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一个美人站起来,把白绫手巾铺在桌上,上面有三四行草书,秀才也没看清写的啥。
另一个美人放了一锭银子,大概三四两重,秀才赶紧塞进袖子里。
美人收起手巾,握着他的手笑着离开,说:“真是俗不可耐!”
秀才摸袖子里的银子,发现已经没了。
蒲松龄评说:美人坐在身边,又是温柔又是香,这秀才却跟没看见似的,眼里就盯着银子,那副贪财的穷酸样,真是让人受不了!
不过这狐女的可爱模样,倒是挺让人向往的。
朋友说起这个故事,我又联想到其他“不可耐”
的事,一起记下来:
1。碰到那种迂腐又庸俗的客人;
2。市井百姓硬要装文雅,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3。摆出暴发户的样子,到处显摆;
4。秀才硬装名士的派头;
5。旁观者谄媚讨好的丑样子;
6。一张嘴就是谎话,还说个没完没了;
7。让座时来回推让上下座,净搞虚礼;
8。写些歪诗烂文,还非得让别人欣赏;
9。守财奴哭穷装可怜;
10。醉汉撒酒疯,胡搅蛮缠;
11。硬装饱读诗书的腔调;
12。说话时故意凑近别人,颐指气使的;
13。市井间那些低俗的玩笑;
14。任由小孩上餐桌抓抢酒菜;
15。借别人的权势装模作样;
16。没真才实学的官员空谈诗文;
17。说话时频繁提自己的贵戚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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