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祂有预感,祂们六个斩断所有根茎的那一刻,同样也会是祂们的死期。
一旦见识过了崭新的世界,没人会愿意迎接自己的死亡。祂一直在沉思,试图找到一种破局之法。
而刚刚,祂找到了新生之法。
祂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静静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至于祂的同伴们,随祂们去吧。
诞生于世的第一天,祂学到了宝贵的一课。
想活下来,就得足够心狠。
哪怕是牺牲同类。
……
安德里放弃了无尽的牢笼游戏。
无论他再怎么尝试,莫兰总是能比他先一步建造出第二个牢笼将他困住。他原本帅气具有男性魅力的脸庞此刻早已臃肿腐烂,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依旧带着笑。
他是个赌徒,越危险的处境越是兴奋。
他赌赢过很多次,他相信自己这一次也不例外。既然逃不掉,那就变得更强即可。
在光荆棘的牢笼当中,他喝下了贪婪序列的第六支药剂。
他的污染度原本就高达85。
由于后遗症的缘故,在凡药剂进嘴的那一刻起,他的污染度开始不断上涨,每过几分钟就上涨一点。
一点一点朝着1oo逼近。
与此同时,凡药剂开始重新塑造他的身体。两者开启了一场竞时赛,一旦污染度上升快于蜕变度,他就会成为堕落者。
反之,他会成为新的六阶凡者。
是非成败就在此刻。
莫兰自然察觉到了安德里的变化。
不过她并未对其直接下死手。
她有属于她的高傲,即便安德里成为了六阶凡者,在她眼里也不算什么。对于安德里来说,需要花上性命去赌一次的蜕变在她身上已经生了。
莫兰如今的实力逼近六阶巅峰,只待其它太阳花斩断根茎,她就可以一举越过那条界限,跨入伟大存在的行列之中。
这便是天生的差距。
她静静等待着安德里与自己同伴的蜕变,整个自由城一时间变得格外平静。
当然,这只是对于强者而言。
自由城仍然是魔窟。
这一点不会变。
乌青的热熔爆弹枪已经打空了子弹,他只能将其扔掉,拿出自己的乌骨蛇鞭来应对周围如同潮水一样的花人。
漆黑的蛇鞭在他手中迅猛无比,在海水中抽出一道道裂痕。他感觉这些花人就如同虚拟游戏中不断刷新的怪物一样,无论杀死多少都会有新的冒出。
一旁的黑石和他想的一样。
他的战斗更为暴力,每一次轰拳都会炸出一片空白区域供他们前进,但体力消耗是乌青的数倍以上。
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先一步累的歇菜。
关键的问题是,他们俩失去了与其他人联络的手段。想要直接逃离自由城就更不可能,那边的路上花人是最多的。
总之,他们陷入了艰难的处境。
“乌青,这样下去不行。”
黑石又捏死一只花人,“我们得想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
乌青一鞭子将几只试图偷袭的花人拦腰抽断,“要是有办法的话我们会在这里?”
“你有没有保命的空间转移道具吗?”
黑石希冀地问道。
乌青冷冷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之前那一道冲击波不仅打乱了我们的位置,也打乱了这一片空间的稳定,空间道具根本就用不了。”
“那你能联络到希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