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对自己的尊重,不过是瞧着天家权势之上,可。。。可少年却是。。。。。。
“你个猴。。。嗯。。。。。。安宁郡公快起身,咱家可是带着陛下旨意来的!”
话音方落!
待见周遭大小官员,豪族贵人,亦或身藏风骨的太学生,皆是推金山倒玉柱般屈膝跪倒!
二郎闻言,眉头微皱,继而回头瞧了眼清溪武勇!
身着一袭层压札甲,面扣狰狞的一众武勇待得到少年命令,方才微微躬身!
陈貂寺对此如若未睹,转而望着直挺挺的少年,好似阻拦一般,轻笑道:
“安宁郡公不必行礼,陛下有旨,包含了恩宠!”
在旁侧身以待秦承业,暗自摇头,人比人得死啊!
可转而又想到自家也拿不出那千万两的银钱啊。。。。。。
正执其腹诽思量之际,耳畔便传来陈貂寺肃穆尖锐的嗓音,
“朕闻,安宁郡公,镇守河谷,劳军万千,忠冠日月!”
“勋业昭于青史,德望播于寰中,朕甚嘉之,宜授殊礼,以答其功!”
“兹特赐卿,其一: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其二:金车大辂,玄牡一驷,示朕倚重之隆!”
“其三:蟒纹衮服,五章图录,得显尊荣。。。。。。”
宣读之声,响彻在将军亭前,却是迎来一片骚动之声!
圣旨之中,只有“朕闻”“朕敕”的字眼,却是瞧不得三省中“门下”之名!
千余之众,哪里不明白此中缘由?
陛下。。。陛下竟然直接饶过三省相公,直接下达旨意!
尽管是殊荣而已,却。。。却也不甚妥帖,而这份殊荣也过于显赫了!
尤其是最后王爵方能身着的衮服,便是大夏开国二百余载,也不过三二之数,且还皆是扶大厦之将倾,力挽狂澜之辈!
即便少年身具功勋,可却也不止于此。。。。。。
秦承业瞧着迎面而来的车驾,转而看向远处自家的三马銮驾,不由得轻声一叹!
只见四匹乌黑骏马之后,一座通体鎏金的硕大车厢,于午后大日的照耀下,泛着夺目流光,其上更是精雕细琢云纹瑞兽,可谓是奢华至极!
二郎瞧着这庞大车厢眸中异色一闪而过,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这金车大辂,莫言三两人在内吃茶,便是摆个席面怕是也尤为不可,甚至。。。。。。
少年方才接过圣旨,便见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内官,举着衮服托盘上前!
二郎瞧着好似大氅一般的缎面衮服,心头不由苦笑!
一驾马车,一件衣服,一个免礼恩典,没一个实惠的。。。。。。
哪怕是赐与百匹蜀锦之流也好呀!
可。。。可却是再无下文了。。。。。。
陈貂寺好似瞧得少年所想一般,上前一步低声道:
“猴崽子,别不识好歹,陛下这般恩典,明日少不得乌台的聒噪!”
“你竟还敢嫌弃?”
二郎闻言,讪讪一笑,继而压低声音道:
“哪能啊,小子不过是惊愕所至,陛下恩典自是藏在心头,丝毫不敢忘却呢!”
陈貂寺听闻,眸中猛然闪过一道精芒,继而抬手扣住少年手腕,顿时感到其体内磅礴的气血!
随即吞咽下口水,不禁问道:
“一年。。。一年便跻身龙象了?”
二郎眨眨眼,随意道:
“狂刀传人,狂刀。。。。。。”
——
月夜之下,姒珑望着窗外,轻声低喃,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虞北沃边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