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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古道,微风细雨!
街道四周诸多铺面上了门板,而一些酒肆依旧灯火通明,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若是仔细打量,此中八九皆是泗水关中换防的兵甲!
行至此处,二郎缓步停足,侧目瞧看!
数息后,向着身后灰暗处招招手!
待见一名披着蓑衣的汉子,疾步而来,躬身静待差遣!
“正面应敌,你能斩杀几个?”
蓑衣汉子闻言,目光瞥过酒肆,瞧着一众兵甲的脖颈虎口与体态,继而回眸低声道:
“若披甲小人可斩杀他们十甲,若单衣小人可斩杀他们十五人!”
大妖遗骸烹煮的汤水,便是寻常的农家汉每日饮用,也会得来一身强健筋骨,而那份气力更是南域甲士不能比拟的!
二郎闻言,微微颔,继而轻笑道:
“那你呢?”
蓑衣汉子听闻后,略微停顿,继而直言道:
“不出意外,小人。。。小人也会重伤而亡。。。。。。”
一场孤勇惨烈的厮杀,在少年脑海中瞬息闪过,目光再次落到酒肆中兵甲,心中对于傅伯苓的种种疑惑也思量明白!
“传书齐大帅,杀了干净,一切安好,再添一句,我对他甚是思念!”
言罢,迎着蓑衣汉子的强忍笑意的神色,轻声道:
“四周还有他人,你带着弟兄们回驿站休息,明日。。。明日咱们便瞧一瞧王城是何样子。。。。。。”
蓑衣汉子闻言,神色一凛,躬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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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曾列貔貅阵,听金钲、划破寥廓!”
“马嘶声远,旗痕犹在,旧痕难濯。。。。。。”
少年脚踏青砖,阔步而来,郎朗高声!
二百年的安泰,便是这宏伟校场也悄然出现一抹新绿。。。。。。
听着少年讥讽,远处灯火下的傅伯苓,猛然将掌中水火囚龙棍插入身下青砖,继而狰狞一笑,
“年幼顽皮,严父将某送入金刚门下,苦修一十二载,跻身龙象方才出世!”
“随后拜师兵法大家孙行密,三载后中武举,方才入朝为官!”
“戍边八载,征讨南疆三十六部,携三十六部酋长联名降书还朝!”
“而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杀了几个马贼便封了郡公。。。。。。”
随着八马大将的言语,脚下不停,踏步之声,宛如闷雷,滚滚而来!
二郎瞧着愈来愈近的莽撞人,侧身轻抚佳人腰肢,轻笑一声,卸去腰间蹀躞,转而踏步相向!
“一十二载才跻身龙象,你是何等蠢笨!”
“南征北战,精忠报国,乃是兵者本分,你竟然还对陛下心有怨怼,实乃不忠奸佞!”
“不患寡,而患不均,怕是你连蒙学也未通读!”
“孙大家若是知晓,定要将你逐出门楣。。。。。。”
随着少年一声声刁钻嘲讽,傅伯苓怒冲冠,五官移位,面色由红转白,周身气血骤然翻涌,一道寸余气血金光透体而出,怒极嘶吼,
“今天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你!!!”
刹那间,一道人形金光破开雨幕,迸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