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禹现在确实也没打算再回去。
上官清带着目的而来,暂时没有实施成功,邢老二应该不知道上官清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唐柯,从邢老二的表现来看,他可能更以为是真的和上官清合作来寻找古墓。
即便现在在散布假消息,也是以为上官清是想把其他不怀好意的盗墓贼引出来,减少麻烦统一处理。
毕竟他们的武器,在盗墓贼里面算是强武器了,一般盗墓贼能带把枪在手里都算不错了,和他们这种手持热武器完全没有可比性。
……
奉城,乡镇村子里的一间瓦房。
这间瓦房是废弃的,顶上的黑瓦都被掀飞不少,进门的坝上全是荒芜的半人高的野草。
瓦房旁,有一个芭蕉林,芭蕉叶已经偏黄与干,四周没有其它的房屋,此时在芭蕉林的下方,几个穿着麻布衣服的男人,正砍断着芭蕉树干,吸吮着内里的水汁。
“老唐,说好这次把古董买卖做了,咱们就收手不干了,怎滴还要去赤甲一趟?”
“你让周文兵他们去,现在还在赤甲遇袭,死了四五个人,剩下的那个现在还不知所踪,咱们没事就走吧,还掺和这趟浑水作甚!”
说话的是一个精瘦的汉子,脸上黝黑的皮肤,像是黏在骨头上似的,一个糙汉子的形象,看着就像是长期的营养不良。
说话的汉子,看着坐在芭蕉树下正在给手缠布的男人,男人的脸看起来有些怪异,面色很粗糙,但整个人的气质又显得阴冷。
同行的另外三人也看向粗糙汉子,明显几人都以他为。
若是有认识他们的人,或许就会知道,在场的五人,便是流窜在盗墓界中赫赫有名的盗墓贼团伙。
因为他们为之人,便是唐柯,一个盗墓界中的传奇。
而精瘦男人称呼的老唐,便是他们的领头者,唐柯。
几人都知道,当前的唐柯并不是真实面貌,警方通缉的画像中,有唐柯的原有长相,所以这么多年,只要外出,唐柯必然会易容成其他人的模样。
唐柯在自己的手腕上缠好布,见着几人疑惑的目光,他那双阴冷的眼睛闪过一丝悸动,声音沙哑道:“老秋,这次我没打算带你们。”
“这次出手的货品,你带着几个兄弟先分,打点的钱,你们自己再看着分下去。”
“这次,我是真的打算金盆洗手了。”
秋林脸色一变:“老唐,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疲惫:“周文兵他们不老实,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掌管的销售渠道,私自吞了三成的量,而且买家出高价,让他带来更古老的新鲜出土的物件,他自己答应了。”
“我是故意让他们去赤甲峰获取消息,对于他而言,这就是个机会,他们要是真能找出,就让他自己带人去。”
“他们没你们沉稳,倒斗的活,要就是要沉住气,他们眼界过于好高骛远,若是这么下去,早晚可能出事连累我们。
“热门的皇帝墓,又怎么会那么好拿。”
秋林神色郑重:“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
“你想问不带你们去赤甲峰?”
“不错。”
“这有什么奇怪,我本来就不是去倒斗挖掘开墓的。”唐柯笑了笑。
“你们几个都是陪我征战几十年的老伙计,可惜的是,倒斗了一辈子,大家的日子也从来不稳定。”
“钱拿了不少,但从来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花,我给你们安排了条路子,可以去香蕉国,签证什么的都能办好,你们要是想远离现在的生活可以随时去,当然,你们若是想待在国内也可以,还好咱们这个团队,你们都未曾暴露过。”
秋林皱眉:“老唐,你知道我要的是一个原因,不要顾左言他。”
在外界传闻凶狠狡诈的唐柯,在他们几人这里却是最重情义的。
“你有事可以知一声,我们几个经历过这么多生死困境,能走到今天,有什么不能敞明的。”
唐柯笑道:“我这次是去见我的老师哥。”
“就你曾经说的文绉绉的师哥?他不是没在盗墓界活跃吗?”
“他的确是没活跃。”唐柯摇头:“不过这次外界传闻出的刘备古墓,就是我师哥带动出来的。”
“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他的安排。”唐柯失笑:“他都不知道,他居住的邻居是我,还想为了引出我,特地用一个皇帝古墓去盗墓界散布。”
“于是我将计就计,也对外出,我会在江州做买卖的消息,然后再来奉城做交易,又装作得知对古墓有兴趣的样子前来奉城。”
几人恍然大悟,秋林眼里闪过复杂:“你说过,你师哥一直以来的愿望是想杀你。”
“不错,所以我才会让周文兵去试水,果然,他打着我的旗帜,被埋伏了,现在我师哥得知我没被埋伏,恐怕在重新想办法把我吸引过去。”唐柯抬起怪异的嘴笑了起来,与僵硬的脸显得很是违和。
“老唐,你师父和师妹的事,和你没关系啊。”又是一个汉子声:“你把事情和你师哥说清楚不就好了?都是同门,不至于闹得兵刃相见。”
唐柯长叹口气:“又怎么会没有关系了……”
“我师哥一直以为是我为了不暴露,杀死了师父和师妹,其实他想的也没错,也算是我杀死了师父两人。”
“如果当年,我没自大到和常沙的警察勾结,也就不会产生这个悲剧。”
“我本来以为他们会有点底线,但他们的龌龊肮脏,比我们要更无底线,如果不是我逃脱的快,我死的也快。”
唐柯的眼里冒出凶狠的仇恨之色:“那群自诩官方的人,私下侵吞了多少古玩财物,可远我们想象,当年我逃脱后,不少脏水都泼在我身上。”
唐柯冷笑:“不然我名头也起不来如此之快。”
“所以后面我想曝光他们,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过,也怪当年和我合作过的警察命不好,让我碰到了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