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国站在队伍最前方,摘下墨镜,锐利的目光扫过宋家大门。
他不需要说话,身后整齐的"保镖"队伍已经是最好的威慑。
大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接着红漆大门被缓缓拉开。
一个七十多岁的精瘦老头带着七八个壮汉大步走出。
老头穿着对襟绸衫,脚踩千层底布鞋,虽然头花白,但腰板挺直,眼神锐利如鹰。
他左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为他平添几分凶悍之气。
这就是宋家老大宋铁山。
宋铁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苏建国一行人。
当他看到那些"保镖"腰间的手枪时,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这位老板,不知贵客登门,有何贵干?"
宋铁山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带着几分江湖气。
他刻意忽略了站在苏建国身边的张村长。
苏建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戴上墨镜,这个动作让现场气氛更加紧张。
宋家的打手们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手摸向腰间的家伙。
"宋老爷子。"
苏建国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我是王秀兰的丈夫,苏建国。"
宋铁山脸上的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他都不知道王秀兰是谁,就更别提苏建国了。
好在赶过来的老五宋铁军,也就是宋桂香的父亲,闻言,急忙小跑到自家大哥身边,交代了之前生的事情。
宋铁山面色阴沉的点头。
他知道了事情的起因。
王秀兰是那个被他侄女宋桂香在灵堂上羞辱的老太太的女儿。
而现在,人家男人过来讨说法来了。
看着对面带的保镖气度就不凡。
宋铁山不敢轻易招惹,当即先客气道。
"原来是苏老板。"
宋铁山挤出一个笑容,刀疤在脸上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久仰久仰。不知今日带这么多兄弟来,有何指教?"
苏建国冷笑一声。
"指教不敢当。只是我家老太太尸骨未寒,令侄女就在灵堂上大闹,这事,宋家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围观的村民出一阵低声惊呼。
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接质问宋铁山。
宋铁山的脸色沉了下来,但看到苏建国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保镖",又强压怒火,勉强笑道。
"苏老板,这事恐怕有些误会。桂香那丫头性子是急了点,但绝无冒犯老太太的意思。"
"误会?"
苏建国声音很是严肃。
"带着打手闯灵堂,辱骂逝者,这也是误会?"
宋铁山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他身后的打手们蠢蠢欲动,却被老人一个手势制止。
"苏老板。"
宋铁山沉声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进寒舍喝杯茶,咱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