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为共同的目标,并肩作战的战友!”
“生存之需,复仇之望,平等之礼。”
我看着李松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三份礼物,环环相扣,缺一不可。你,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了!”李松的声音,铿锵有力。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封信贴身藏好,仿佛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好。”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该说的都已说完。
剩下的,就要看他的了。
一个时辰后,南郑的北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悄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寒风呼啸,关外是无边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
李松一身羌人打扮,牵着一匹神骏的西凉马,马背上驮着伪装成皮货的物资。
他没有带任何扈从,因为在危机四伏的西凉,一个人的目标,远比一支队伍要小。
我亲自为他送行,身边只站着徐庶。
“李松,”
我上前,为他拉了拉被风吹起的领口,低声嘱咐,
“记住,你的命,比任务更重要。
事不可为,就马上撤回来。
我在这里……等你回家。”
李松虎目一热,这个在刀山血海中都未曾眨过眼的汉子,此刻却有些哽咽。
他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对我,对徐庶,行了一个军中大礼。
“主公,军师,保重!”
说完,他翻身上马,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和回头,双腿一夹马腹,便如一支离弦的箭,瞬间融入了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城门,缓缓关闭。
寒风中,我与徐庶并肩而立,久久未动。
“主公,”徐庶轻叹一声,
“您这是将汉中的一半气运,都赌在了李松这一人之上了。”
“是啊。”
我望着那片黑暗,轻声自语,
“一人,一马,一封信,却要穿过千里敌境,去寻找一个生死未卜的盟友。”
“这听起来,确实像个……笑话。”
但我的嘴角,却缓缓勾起。
“可乱世之中,缔造传奇的,往往就是这些听起来像笑话一样的疯狂之举。”
那道消失在黑暗中的孤独身影,承载的不仅仅是三份礼物,更是阳平关下数万将士,乃至整个汉中未来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