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是要将所有土地收归己有,是要让寒门小人骑在士族头上,以此来煽动恐慌和对立。”
“呵呵,鬼神之说,愚民之术。”
我不屑地笑了笑。
但在信息闭塞、民智未开的时代,这类谣言往往具有极强的蛊惑力,
尤其是在五斗米教信仰根深蒂固的汉中,其破坏力不容小觑。
“最后,也是最隐秘的一环,”
石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们似乎在商议,寻找机会向外部势力求援或告密。
目标可能有二:
一是向北面的曹操,
二是向东面的刘备。
他们打算派密使,携带重金和‘血书’,
控诉主公您在汉中倒行逆施,残害士绅,不尊朝廷(对曹操),
或背弃盟约(对刘备),企图引来外力干涉,
甚至直接出兵攻打汉中,里应外合,将您彻底赶出去,甚至……”
石秀没有说完,但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引狼入室,借刀杀人,这是他们最后的,也是最危险的一张底牌。
一旦曹操或者刘备被他们说动,派兵前来,我这刚刚到手的汉中,立刻就会陷入内外交困的绝境。
听完石秀的汇报,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这些汉中士族,果然不是易与之辈。
他们盘踞此地多年,势力渗透到方方面面,一旦联合起来,能量惊人。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从政治、经济、民心到外部关系,
几乎涵盖了所有可能对我造成威胁的领域,可谓是处心积虑,步步杀机。
“主公,形势严峻。”
石秀终于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忧虑,
“我们虽然夺取了南郑,但根基未稳。
军队新附,人心未定,钱粮匮乏。若是任由他们这般施为,恐怕……”
“不必惊慌。”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脸上虽然平静,但心中早已开始飞运转,分析着对手的每一步棋,并构思着应对之策。
对手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中,甚至可以说,他们的反扑,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不把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引出来,不让他们暴露出所有的獠牙,我又如何能一劳永逸地将其清除干净?
“他们想联合抵制,阳奉阴违?”
我冷笑,
“那就让他们‘奉’个够!
政令必须不折不扣地推行下去,谁敢暗中使绊,查出来绝不姑息!”
“他们想囤积居奇,操控物价?”
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正好,府库里的粮食还不够充裕,是时候让这些‘豪门’为汉中的安定‘贡献’一点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