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目的,是‘协助’我江东稳定后方,共同防御曹操未来可能的南侵,以及地方势力的滋扰。此乃‘协防’之实!”
我看着孙权和周瑜,语放缓,强调其中的利害:
“如此,于玄德公而言,他得了实地,有了安身立命、招兵买马之基,自然感激我江东之‘义’,
短期内必不会与我等交恶。
于我江东而言,我们不损一兵一卒,便将荆南这块烫手山芋交由刘备处理,
使其疲于奔命,稳定了我南面边境,更重要的是,我们牢牢占据了‘协防’之‘名’!”
“此‘名’一立,便意味着玄德公在荆南的所有行动,名义上仍需与我江东协调,是在履行盟友之责。
他日若其有不臣之心,我江东便可站在道义制高点,以其‘背盟’、‘破坏协防’之名,兴师问罪!
天下人亦无话可说!”
“协防……”
鲁肃眼中精光一闪,抚掌赞道:
“妙!子明此策,妙极!
以‘协防’为名,既全了联盟之义,又予了刘备实惠,更重要的是,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我江东手中!
主公,此策可行!”
周瑜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他沉吟道:
“协防……名义上倒是不错。只是,刘备素来狡诈,他会甘心受此‘名’约束?”
“都督,”
我转向周瑜,语气诚恳,
“玄德公此时如涸辙之鲋,只求容身之地。
我等予其荆南四郡这片‘活水’,已是雪中送炭。
‘协防’之名,不过是锦上添花,使其南下名正言顺,他岂有不接受之理?
至于日后是否受约束,关键不在名义本身,而在我江东自身实力,以及对长江天险的牢牢掌控!”
我再次强调了实力和地利的重要性:
“只要我江东水师冠绝天下,长江在我们手中,刘备纵有天大本事,也只能在荆南那片土地上折腾。
他若安分守己,便是我江东可靠的屏障;
他若心生异志,我等随时可扼其咽喉,断其粮道!
此乃阳谋,非阴谋也!”
孙权听完,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良久,他缓缓点头:
“协防……嗯,这个名目,确实比‘借’要好得多。”
他转向周瑜:“公瑾以为如何?”
周瑜沉吟片刻,终于松口道:
“若仅以‘协防’之名,允其南下平定四郡,倒也未尝不可。只是……南郡之事,又当如何?”
这才是最核心的利益冲突点。
我立刻接口道:
“启禀主公,都督。南郡乃江陵重镇,关系江防根本,绝不可轻与。
昭以为,南郡当由我江东主力攻取并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