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那方绢帕,乘风的心在轻颤,那血字还带着点温。
烫得指腹疼,又像冰锥扎进心里。
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都知道眼前这两位传说中的神圣。
若是在以前,他也许会考虑一下。
但现在,指尖触到的血温,比什么天威都重。
更何况,仙子与至尊玉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关系。而对自己,那是三百年的深情回眸。
可现今,这两位大能一齐来此,竟是来拆散这段情感的。
乘风攥紧了手中那染血的绢帕,指节白。
抬眸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
“我不同意!”
他望着娲皇与金母,嗓子像是被寒狱的风刮过,字字破碎。
"两位尊上,只要我乘风还有口气,就绝不能让仙子踏入那九幽寒狱,哪怕一刻。"
“放肆!”
娲皇娘娘肃然开口,眉间蹙起山河般的威严,“宋乘风,你难道还敢以下犯上吗?”
"以下犯上?"
乘风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全是涩味。
他缓缓举起那方血书,绢帕在风里抖着,像面不肯倒下的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若这仁里容不下一句真心,那这上,我便犯了又如何?"
他猛地踏前一步,把嫦娥仙子挡在身后,像株突然拔节的树,梗在云端。
"要动她,先踏过我的尸身。"
话音未落,他体内气息猛地暴涨,正欲引动无间真经上的心法。
"不要!"
嫦娥仙子急忙按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带着微颤。
“乘风,别傻!”
她连连摇头,眸色里蒙了层水汽,"你若冲撞了二圣,我百死难辞其咎。”
乘风浑身一震,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冷静了下来。
是啊,自己死了便死了,可若因此连累仙子也陷入万劫不复,岂非混账。
瞬间,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滑,像有条小蛇在爬。
双膝一软,他终是跪了下去,对着两位尊神俯,脊梁骨却还挺着,"求两位尊上恕乘风的冒犯。"
嫦娥仙子也跟着跪下,声音带着哀求。
"两位先圣明鉴!乘风只是一时情急,绝非有意冒犯天威。”
“所有罪责,嫦娥愿一力承担!"
话落,娲皇与瑶池金母对视了一眼,眼底那点威严渐渐淡了,竟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要说起来,两位大能并非是来问罪的,因此并未施展先圣威压。
否则,以嫦娥仙子与乘风的修为,又岂能如此轻松。
"罢了。"
娲皇娘娘摆了摆手,袖口扫过云气,带起阵微风。
她看向嫦娥仙子:"本座也知至尊玉有错在先,你要解婚约可以,但是"
她顿了顿,周遭的云海忽然静了,连风都像屏住了呼吸,“本座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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