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冲击波如同无数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拍打在掩体上、墙壁上、以及所有暴露在外的物体上!
整个观察廊仿佛被投入了狂暴的洗衣机,巨大的震动让脚下坚固的钢铁网格平台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和扭曲的尖鸣!
控制台残骸、工程师座椅、散落的文件、破碎的屏幕如同玩具般被抛飞、撕碎!
致命的预制破片和灼热的金属颗粒如同风暴般横扫而过,打在掩体上出密集如暴雨般的“噗噗噗”声!
浓烟和火光瞬间淹没了视野!
“呃啊!”
黑狐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尽管躲在控制台后,一块灼热的、边缘锋利的金属碎片如同飞刀般,狠狠楔入了他的小腿肚!
鲜血瞬间涌出!
他死死捂住伤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
无名藏身的工位掩体被爆炸的冲击波掀得向后移动了半米,尖锐的金属边缘刮擦着他骨折的左臂,带来钻心的疼痛,但他如同冰冷的岩石,纹丝不动,只有微微颤抖的右手暴露着剧痛。
骇爪蜷缩在沙袋后面,爆炸的气浪几乎将她掀翻,灼热的气流灼烧着裸露的皮肤,浓烟呛得她剧烈咳嗽,泪水混合着额角的鲜血流下。
她下意识地抬头,透过爆炸的火光和弥漫的烟尘,看到上方原本连接着中央控制平台的几条通道入口,此刻已被炸得扭曲变形,火焰毒蛇般从破口处喷吐而出,舔舐着焦黑的金属。
通往中控区域的道路,彻底被烈焰和扭曲的钢铁封死!
“路……路断了……”
骇爪的声音带着沙哑。
她挣扎着,从战术背心一个尚未完全破损的夹层里摸索出一面小巧的日光信号镜。
她不顾爆炸的余波和横飞的流弹,探出半个身子,将镜子对准下方设备层那片被浓烟、蒸汽和频闪红光笼罩的混沌区域,手指颤抖着,试图用断续的光点信号联系可能还活着的威龙。
“骇爪!趴下!”
红狼的怒吼从侧后方传来,伴随着R14m步枪的咆哮!
他从掩体后探出小半个身子,枪口指向观察廊对面——
那里,几个幸存的哈夫克特种兵和一台外壳焦黑、但武器系统完好的机兵,正依托着未完全倒塌的掩体和工位,朝着gtI小队的方向疯狂倾泻火力!
gs-221轻机枪的子弹毒鞭般抽打在骇爪附近的沙袋和地面上,溅起一片碎石和火星!
哒哒哒哒哒——!!!
红狼沉稳的点射压制着对面的火力,每一子弹都带着他重伤之躯榨出的最后力量。
“无名!你死了没有?!”
“还……没……”
无名冰冷沙哑的声音从掩体后传来。
他艰难地挪动身体,避开可能的流弹,右手飞快地从腰间的急救包里掏出止血粉和加压绷带。
他看都没看左肩被弹片撕裂的伤口和骨折处渗出的鲜血,动作精准而粗暴地将止血粉倒上去,剧痛让他闷哼一声,随即用牙齿咬住绷带一端,右手配合着,以惊人的度和效率将伤口死死捆扎固定。
整个过程快得令人咋舌,仿佛处理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包扎完毕,他立刻抓起R14m步枪,仅凭右手单手持枪,利用掩体的缝隙,冷静地朝着对面一个探头的哈夫克士兵扣动了扳机。
砰!
精准的点射!
士兵的头盔瞬间爆开一团血雾!
战斗在爆炸的余烬中惨烈地继续。
观察廊成了漂浮在炼狱火海上的一片孤岛,双方都如同受伤的困兽,在弥漫的硝烟、频闪的灯光和灼热的空气中,进行着最后的、绝望的撕咬。
红狼的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拉动都带着血沫。
无名仅靠右手支撑着战斗。
骇爪的信号镜在混乱中收效甚微。
黑狐强忍着腿部的剧痛,用Rc-15侦察步枪进行着骚扰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