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呃……红狼,这是我的代号。”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让人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接着,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然后继续说道:
“我是美国陆军第一特种部队d作战分遣队营级指挥官,凯·席尔瓦少校。”
他的语很慢,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生怕别人听不清楚。
说完这些,他笨拙地鞠了个躬,这个动作显得有些生硬,与他那高大威猛的形象有些不太相符。
然而,这一鞠躬却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观众们显然被他的真诚和朴实所打动。
问答环节比想象中艰难。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举手:
"请问你们杀过多少人?"
礼堂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
红狼的喉结上下滚动,西装下的肌肉绷得硬。
"下个问题。"
蜂医迅救场。
"你们用过最酷的武器是什么?"
戴棒球帽的男生追问。
乌鲁鲁刚要开口描述他的m14步枪,牧羊人突然清了清嗓子:
"孩子们,战争不是电子游戏。"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最酷的武器?我选社区中心的篮球架和图书馆的书本。"
学生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答案大失所望。
"我年轻时在洛杉矶中南部长大。"
牧羊人解开袖扣,露出手腕上的一道狰狞伤疤,"这是15岁那年,帮派交火时留下的。救我的是一位社区牧师,他用圣经和篮球让我远离街头暴力。"
他环视礼堂,"所以现在,我选择用圣经,而不是枪械救人。"
几个黑人交换生坐直了身体,眼神变得专注。
蜂医接过话筒:
"我来自德国石勒苏益格,那里以啤酒节闻名。"
他故意用夸张的德语口音说,"最好的啤酒要用冰川水酿造,就像最好的医生需要……"
他顿了顿,"不仅会缝合伤口,还要懂得缝合心灵。"
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深蓝讲述了他十岁时在斯塔夫罗波尔与叔叔冰钓的故事,乌鲁鲁则绘声绘色地描述澳洲雨林中如何用树枝制服一条两米长的蟒蛇。
学生们时而惊呼时而大笑,但每当话题接近现代战争,特战队员们就会默契地转移话题。
"无聊!"
后排一个染着紫的女生突然大声说,"你们就是不肯讲真话!你们明明经历过战争,却不愿意把真实的故事分享给我们听!"
礼堂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
红狼的手指悄悄移向隐藏的枪套,无名则微微前倾身体,像张拉满的弓。
看来还是有大小姐不买账。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露娜站了起来。
她今天穿着得体的藏青色套装,黑整齐地挽在脑后,看起来更像大学讲师而非情报官。
"我给大家讲个真实故事。"
她的语调给这个故事增添了一丝异域韵味,"2oo5年,香港礼宾府翻修时现……"
随着露娜的讲述,礼堂里的空气逐渐凝固。
她详细描述了那些隐藏在壁纸后、吊灯里甚至马桶水箱中的窃听器,如何随着一次次"装修"被悄无声息地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