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侦察地角度来说,这就是个死角,就象迷奸毫无反抗力的处女一样,不需要任何暴力,就能轻易地突破她的膜。
然后又悄然无声地离开,不用负一点责任。
暗暗地骂了一声西班牙政府地虚伪,李冉豪看到脚下不远的一块大树有点古怪,象是有被人践踏过的新鲜痕迹,走近一看,甚至还能看到残留的脚印和拖痕。
几丝血迹斑澜的杂草被压得很偏,估计是有受伤的人被拖着经过,而且从痕迹上看,不止一个人,而且这些人肯定体重标,才能在柔软的草皮上压起这样深的痕印,联想到宴会上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估计也就他们能有这样的‘富态’。
不过能从防守森严地大院里。
从层层保镖的保护中劫持出这些人质,没有周密严谨的计划和过硬的胆色身手,根本无法达到这样的效果。
从依然静悄悄的大院就可以知道,这些人劫持人质后,没有留下半丝可疑的痕迹,除了在这根本就无人理会的院外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外,如果不是自己凌晨起来散步,如果不是自己嗅到那丝机车尾气散地火烟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也不会好奇地拨开那杂草丛,现这些痕迹。
从这些就可以看出这些人的专业素质和能力,还有他们谨慎小心的处事方法。
跟踪着痕迹,借着月色快地朝前追赶,猛然间,李冉豪闪电般地缩下身体,许久,微风吹拂而来,一丛杂草轻轻摆动,非常非常缓慢地迎着微风朝靠行走,一步一顿,慢慢地接近了一条临时用黄土铺垫起来的河道边,一双凌厉的目光透过杂草丛,观察着坐在河边,端着黑钨钨的微型冲锋枪,浑身上下透露着血腥彪悍气息的大汉。
从他们的站位、端枪姿势,以及精良的装备和气势,李冉豪相信这绝对是一伙长期过着枪口溅血生活的职业军人,而且战斗力极其强悍。
在他们脚边排着一整排的黑色麻袋,应该被劫持的人质就被套在这些黑麻袋里,仔细分析一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家庄园内劫持出这大量人质,即使是以前自己的小分队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如此干净利落。
“头!”
李冉豪悄悄地透过草丛望向了走来的一人,夜色还黑,这人全身都套在黑色的风衣里,又是背光而行,很难看清他的模样,只觉得体型较为矮小,可是步伐稳健有力,气势雄蛮,只有那些历经过战火洗礼的职业军人,才能有这样的架势。
看得出来,周围的人对他极为恭敬,能被这些亡命之徒尊敬,那就说明这人有一定的本事,可是李冉豪觉得这人好象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都做好了吗?好,好,大家辛苦了,手脚再麻利点。赶快收拾一下,我们要在天亮前赶到二号公路。”
男子看着地上的黑袋,听着手报告,满意地点点头。
“嘿!头!就凭我们‘毒刺’,有什么任务是完成不了的!”
男子身边的一个手下,很是嚣张地扬扬手里的阻击枪。
众人立刻嘿嘿地笑了起来。
可是这句话,却让李冉索头皮一炸,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沸腾起来。
毒刺!
雇佣军界中并不算战斗力最强的雇佣军团,可是却是最为心狠手辣的雇佣军团,与一般雇佣军遵守的原则不同,这伙人可以用强盗来形容,下手阴狠残忍,绑架、爆炸、暗杀、暴乱什么都做,早在蝎虎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曾与他们交过手,当时是为了追击一个从国内出逃,携带了大量军事秘密的叛徒,李冉豪带领自己的特战小队从西藏一直追到尼泊尔,本来眼看就要擒住这个叛徒,可是这群家伙却横空出世,在加德满都繁华的大街上制造爆炸,当场炸死29人,波及无数,趁着混乱掩护了这个叛徒逃走,虽然后来李冉豪单军作战,从尼泊尔一路追杀到捷克,终于是生擒住了这个叛徒,可是路上与毒刺的几次交手,还让他刻骨铭心,对于一支蔑视生命,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的职业军人来说,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看着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在自己眼前生,可想而知那种人神共愤的情绪。
狡猾、残忍、贪婪、阴狠,诡秘,这就是毒刺的全部。
与这样的对手打交道,稍微一不留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处,这是一伙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凶徒。
考虑了一下,李冉豪还是按奈住了冲动,寻思着怎么样迅地返回庄园通知那里的武装警察,自己手无长物要面对这一群武装到了牙齿的精良部队,后果可不乐观。
“好了!就等尼尔森他们回来了!不知道那个蒙面骚婆子他们搞到手了没有?这群家伙不会是先干了一炮才回来吧!嘿嘿,头,搞回来,我们可以玩玩吗?……嘿嘿!”
还是那名阻击手的声音,浑厚,但是却淫荡无比,听起他的粗嗓子出尖笑,很是让人难受,可是蒙面女人这个词,却让李冉豪楞住了,会不会是她!
如果真是这个女人被俘虏了,自己该不该救她?
救还是不救。
李冉豪在犹豫着,救,很明显的就是去送死,不救,难道作为一个男人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一个女人落入这些人渣手里吗?
想到这伙人的手段,面纱人的命运可想而知。
毒刺的人开始搬运黑袋,远处走来三名大汉,面带淫贱地笑挑着一个麻袋走了过来,从他们的话里李冉豪肯定了这个袋里的女人就是蒙面贵妇。
鬼使神差地,李冉豪悄悄地移动,屏气凝神地在草丛中穿梭游走,悄然无声地逆水潜过了河,刺骨的河水让他暗暗骂了几声娘,屏住呼吸,趁着河道两头的人都在搬运黑袋没有注意这里的刹那,一个直扑腾身跃过河床,钻入早已看准的一蓬杂草中,动作异常迅,而无一丝声息。
这边河前不远,被树木遮掩住的地方,停靠着两辆货运车,黑袋被一个个地搬上车,卡车左右分别站着一名手持m4的毒刺,估计是认为这里己经很安全,行为散漫地叼着烟,无聊地望着四周。
“哧溜!”杂草呼呼地闪动一下,一名蒙面汉子警惕地转过身,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周围,手一招,草丛的阴暗处走出一名穿着迷彩服的暗哨。
“好象有东西经过!”蒙面汉子用枪口扫了扫汽车,扣在枪头上的电光朝汽车下扫了几扫。
“别大惊小怪的!就凭R-63o2号麻醉剂,上帝那狗娘养的闻到了都会晕倒。怎么可能有人会跟着来呢!好了好了,大概是老鼠,这鬼东西昨晚闹欢了。走了走了,上车!”
暗哨走过来,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液,松松挎在腋下的红外线扫描器,吊儿郎当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几人刚一上车,几个大汉猛然从车上跳起,将车子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又朝空旷的草地上扫圈似地喷洒了一梭子,经过消音器出的唆唆唆的牙酸声,几人警惕地观察了一下,这才重新跳上车。
李冉豪只感觉到一股冷气从脚底冒上心头,这些狡猾的豺狼,谨慎到了这样的地步。
如果不是自己是吊在车身下转轴上,恐怕早就被这些人现了。
汽车启动。李冉豪猛然一松手,滚到车子另一边,迅地攀住钢架,尽量平衡起身体,将自己固定在了车下。随着车一同前进。
汽车开得很快,也很稳,让李冉豪庆幸的是他们没有中途换车,想必是对这次行动抱着充分的信心。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