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呐喊声越来越近,郭贯回头一看,大恒士兵离他只有几十米了,而他身边一个士兵都没有了。
他吓得以后面色白,也顾不得自己不会游泳,转身就准备跳进江里。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支箭如流星般射来,正中他的后腰。
郭贯惨叫一声:“啊——”
随即身体一晃,栽倒在江边,溅起一片水花。
大恒士兵如潮水般冲到郭贯跟前,将他一把抓住,拽到一边。
郭贯挣扎着,但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离江边。
其他大恒士兵迅在江边一字排开,他们手持弓箭和火铳,对准江水里的士兵们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箭矢如雨,火铳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江水里不断传来士兵们的惨叫声:“啊,啊,啊……”
血水在江水中弥漫开来,尸体随着江水缓缓流走。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士兵侥幸游到了对岸,其中就包括徐江。
上岸后,他们就像躲避猎人的野兽一样,拼命地往树林里逃。
然而,他和其他士兵都没有想到,等待他们的不是安全的庇护,而是更加致命的攻击。
当徐江和其他士兵靠近树林时,从树林里突然射来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箭矢。
跑在最前面的一批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密集的火铳声响起,徐江等一批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击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其余的士兵见状,惊恐万分,不敢再往树林里跑,纷纷转身,顺着江岸左侧拼命奔跑,希望能找到一条生路。
然而,大恒军的伏击部队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不仅埋伏在树林里士兵跑出来,一边追击,一边继续射击。
而且,前面还有人埋伏阻击,以及确保这些逃兵无处可逃。
江岸边的逃亡变成了血腥的追逐,士兵们在恐惧中奔跑,而大恒军的弓箭手和火铳手,以及埋伏在前面的伏兵,则将他们一一击倒。
这场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大恒军的胜利已成定局。
随着最后一声火铳的轰鸣声渐渐消散在空气中,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彻底结束。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江水在岸边轻轻拍打着,出微弱的哗哗声。
江岸两边,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面朝下,背上插着弓箭或是有弹孔。
有的则仰面朝天,眼睛都没有闭上,鲜血染红了大地,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尤其是宿营这边,更是尸横遍地,惨不忍睹。
原本整齐的营帐被炸得支离破碎,帐篷的残骸在风中摇曳,像是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许多士兵的尸体手中紧握着武器,似乎至死都还想抵抗。
一些士兵的尸体被火药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在地,身上的盔甲被炸得变形,血肉模糊,根本无法辨认出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战场上,偶尔还能听到受伤士兵的呻吟声,但很快就被死寂所吞噬。
这场战斗,以大恒军的压倒性胜利告终。
高悠骑着马,在赵卓等侍卫的保护下,缓缓来到宿营地,眼神冷峻,扫视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
程厚德和孙实江正在附近指挥士兵检查尸体,确保没有遗漏的活口。
看到高悠到来,两人赶紧迎上前去,抱拳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高悠轻轻摆手,示意他们免礼,然后沉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孙实江回答道:“回禀太子,所有的敌军士兵都已经被我们消灭,现在正在排查是否还有活口。”
高悠点了点头,又问道:“抓到他们的将领了吗?”
程厚德上前一步,说道:“抓到一个。”
“去把他带来,我问问。”高悠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程厚德立刻应了一声,转身派士兵去带郭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