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天秀城的宁静,如同一把利刃刺入了人们的心脏。
紧接着,更多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街面的祥和。
霍全的手下士兵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从四面八方冲进了人群。
他们手持利刃,挥舞着武器,毫无顾忌地砍杀着每一个遇到的百姓。
街道上瞬间变成了修罗场,鲜血四溅,尸体横陈。
百姓们惊慌失措,四处乱逃,但士兵们如同猎犬般追逐着他们,挥刀砍杀。
酒楼里,食客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士兵们冲了进来,砍杀得血肉模糊。
茶社里,茶客们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乱刀砍死。
青楼里,歌女们惊恐万分,却无处可逃,惨死在士兵的刀下。
赌坊里,赌客们四散奔逃,却被士兵们一一追杀。
有的百姓以为躲回家就安全了,但士兵们毫不留情地追到家里,破门而入,将躲藏的百姓全部杀死。
有的百姓试图逃出城去,却现四道城门已经被士兵封锁,凡是想要出城的百姓,都被无情地射杀在城门口。
整个天秀城瞬间陷入了血海之中,惨叫声、哀号声、刀剑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天秀城的县令杜龄仁。
自从昨天霍全带兵来后,就被赶出了自己的住所,被迫搬到县衙的偏院暂住。
早上起来,下人为他准备好了早餐,他刚坐下准备吃,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
杜龄仁心中一惊,急忙派了一个下人去打探情况。
没过多久,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面带惊恐地说道:“大人,不好了,霍全手下的士兵正在城里屠杀百姓。”
杜龄仁闻言大惊失色,顾不得吃早饭,急忙起身赶忙来到霍全所在的正厅。
霍全正在吃早饭,对他的到来完全无视。
杜龄仁走到跟前,大声质问道:“霍将军,你为何要让士兵屠杀百姓,他们可都是咱们自己的子民啊。”
霍全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汤,抬起头看着杜龄仁,冷笑道:“杜县令,你一个小小的文官,也敢来质问我?”
杜龄仁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霍全,你身为大将军,却做出如此残暴之事,你难道不怕天下人唾弃吗?”
霍全哈哈大笑,站起身来,从桌子后面走出来,看着杜龄仁,冷声道:“杜县令,你真是迂腐至极。
我为何要怕天下人唾弃?
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百姓们不过是蝼蚁,杀了也就杀了。
再说了,高悠那小子就要来了,我可不想让这些百姓全为大恒效力。”
杜龄仁气得浑身抖,指着霍全怒骂道:“你丧尽天良,残害百姓,天理不容,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霍全眼中凶光一闪,突然一脚将杜龄仁踹倒在地。
杜龄仁是个文官,年近五十,哪里经得起霍全这一脚,痛得在地上挣扎,却无法起身。
他身边的仆人和衙役见状,急忙跑过来将他扶坐起来。
杜龄仁刚想说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吓得他手下的衙役和仆人都要哭了。
霍全看着杜龄仁,冷哼一声,说道:“你他娘算老几,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杜龄仁气得浑身颤抖,用尽最后的力气咒骂道:“霍全,你残害百姓,天理难容,会有报应的。”
”老子先把你报应了。“
霍全抽出腰间的刀,对着杜龄仁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
杜龄仁惨叫一声,手哆嗦着想抬起来指他,但抬到一半就垂了下去,气绝身亡。
杜龄仁手下的衙役和仆人见状,哭喊着“大人”不止。
霍全听的心烦,大骂道:“既然你们舍不得他,那就跟他一起去吧!”
他随即下令道:“县衙里的人都给我杀了!”
士兵们抽出刀,冲向县衙里的衙役和仆人。
衙役们急忙想抽刀反抗,但已经来不及了,被士兵们一顿乱刀砍死。
随后,士兵们散开,将县衙里的人全部杀死,鲜血染红了整个县衙。
半个时辰后,天秀城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原本热闹喧嚣的街道,如今变得死寂一片。
阳光依旧照耀着这座城市,但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也在为这场灾难而感到悲愤。
街道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从他们的身体中不断涌出,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流淌在青石板的缝隙中。
这些尸体中,有老人、妇女、儿童,还有那些曾经在街边摆摊的小贩、酒楼里的食客、茶社里的茶客……
他们原本都有着各自的生活,如今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失去了生命。
酒楼的门口,破碎的桌椅散落一地,曾经热闹的厅堂如今空无一人,只剩下满地的鲜血和残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