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轻叹一声,目光中透着几分无奈:“我也觉得此事蹊跷。但当时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萧凌云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王衍肩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当下还是先顾好眼前的事吧,至于其他的,只能从长计议了。”
王衍微微颔,起身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萧凌云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爽朗笑道:“这么久没听到这句话,我还以为你小子把这口头禅改了呢。”
“行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你不还要下去吗。”
说罢,萧凌云将视线从王衍身上移开,最终回到手中的卷轴上。
听闻此话的王衍先是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眉头一挑,一脸狐疑地看向萧凌云,“不是,你小子是怎么知道我明天要深入峡谷的?”
萧凌云闻言则是轻轻一笑,似乎对王衍的询问并不意外。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卷轴,目光平淡地看着王衍:“老王,咱俩认识多久了?”
王衍眉头一挑,下意识回达道:“到如今的话,差不多有二十载。”
话落,他顿时恍然,笑着摇头道:“跟你小子在一起久了,都差点忘记你是穿我的裤子长大的了。”
萧凌云闻言则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嘛,我都是穿你的裤子……”
话音未落,萧凌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嘴角一抽,指着王衍笑骂道:“好好好,你小子这都不忘给我挖坑。”
王衍大笑着拍了拍萧凌云的肩膀,眼中满是戏谑:“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要往里面跳的。”
两人相视而笑,多年的默契让帐篷内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然而,萧凌云很快收敛笑意,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正经的,你小子真打算独自深入吗?今天你也听到了,那些家伙最少都是天境圆满的存在,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
王衍自信地扬了扬眉:“放心,我自有分寸。况且,我的保命手段远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萧凌云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伸手拍了拍王衍的肩膀,语气郑重道:“一句话,活着回来。”
王衍闻言则是嘴角一抽,忍不住白了萧凌云一眼,“合着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靠谱?”
话虽如此,他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你衍子哥我哪次不是活着回来的。”
说罢,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朝帐篷外走去。
一旁的萧凌云见状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目送那道洒脱的背影离开帐篷。
夜色已深,王衍回到自己的帐篷内,没有再像往日那般继续研读典籍或修炼功法,而是直接铺开被褥,呈大字型仰躺在床榻之上。
月光透过帐篷缝隙洒在他脸上,随着夜风拂过帘幕的节奏忽明忽暗。
他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双眼完全闭上,呼吸逐渐变得悠长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