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林软和徐锦书早早收拾妥当,乘坐马车前往长宁侯府。
他穿着昨日林软给他买回来的新衣服,内袍是长春色的提花牡丹暗纹锦,外面则是用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做成的外袍压一压长春的艳色,远远望过去,像是天边缀的一抹红霞。
头上戴着那副缠丝牡丹头冠,被一根通体是南红玛瑙的镂空螺纹长簪固定在头顶。
他没有带颈圈与戒指,除了腰上一组牡丹纹样的玉佩,就是手腕上带的一只南红手镯。
一路上,徐锦书显得有些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又怕衣服皱起而很快放开。
林软看在眼里,却并未多言。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长宁侯府门口。门房见是国公府世女和徐二郎归来,急忙进去通报。
片刻后,管家带着一众管事迎了出来,将林软二人带进了正院。
长宁侯和夫人都在正院门口等着她们。
长宁侯和夫人满脸堆笑,也不敢摆岳母岳父的架子,对林软恭敬有加,满脸笑容的说道:“世女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林软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然而,当目光落在徐锦书身上时,徐家母的眼神明显冷淡许多,只是象征性地说了一声“回来了”,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林软身上。
徐父更不必说,看到他穿的如此艳丽,皱了皱眉便移开了视线。
如今男子都以清雅为美,他始终不承认相信这个长得如此不安于室的男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一行人来到大厅,分宾主落座。丫鬟奉上茶后,长宁侯笑着对林软说道:“世女啊,二郎这孩子不懂事,到了国公府还望您多多教导。”
林软轻笑一声,“岳母放心,锦书很是乖巧懂事,我自会善待他。”
听到“锦书”这个名字,徐家母父微微一愣,徐夫人忍不住问道:“锦书?这是。。。”
林软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是我给二郎赐的名字,以后他便叫徐锦书了。”
长宁侯和夫人连忙赔笑,“世女赐名,自然是极好的。”
谈话间,徐锦书安静地坐在一旁,无人问津。
他低垂着头,像是掩饰住眼中的落寞,其实心里却无悲无喜。
上一世,他与韩念宗归宁,长宁侯与夫人更加冷淡,对韩念宗还有两分客套,对他连提都未提。
这也导致了回到韩家后韩府对他越苛待。
她们来得晚,寒暄了几句后就到了午饭时分。吃过饭后,林软便提出了告辞。
长宁侯和夫人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口中依旧对林软百般讨好。
坐在马车里,林软随口说道:“我看她们对你不甚在意,估计你带过来的陪房也不是得用的。马三,去顺德牙行。”
“到时候你再挑一房得用的买进府里。”
徐锦书闻言,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心腹,连忙讨好的勾了勾林软的手指,道:“妻主,侍奴哪里配的去顺德牙行买人,既然时间还早,不如妻主陪侍奴去北市逛逛,听说那边也有不少小牙行呢。”
东贵西富,南贫北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