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携着侍女,踏入了她名下的那座别院。
这座宅子,自原主一年之前初见云生后,便为了将他从那风尘之地赎出,金屋藏娇从而买下的地方
国公府,在外人眼中依旧是荣华富贵的象征,然而内部却已是亏空不少。
犹如红楼梦中的贾府,大厦将倾。
但林软却无丝毫惧色,因她手中握有真正的金山银山,空间里无尽的财富足以让她应对一切风雨。
她吩咐侍女在院外守候,自己则独自进入院中。
侍女对此已习以为常,每次主子被拒绝后,都会来到这个院子,独自癫,幻想着与云生未来的美好生活。
唯一不寻常之事,便是主子这次没有要酒。
而这次,林软来到院子,却是为了把这里彻底变成一间“金屋”。
她从空间里拿出装修机器人,让它们挖空三间正房下面的土石,嵌进去了一个早就布置好的密室。
密室内,金银玉器琳琅满目。那些器具摆件暂且不提,金银的纯度却与乾朝的金银无异。
林软在院子中忙碌了许久,直到中午时分才离去。
她先前往酒楼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又悠闲地在东市的各个铺子间闲逛,直到黄昏时分才回到府中。
一回到院子,徐二郎便迎了上来。
他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林软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被父亲罚了?”她边走边问,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徐二郎温声回答:“没有,父亲很是慈爱。只是侍奴自小在乡野长大,父亲听闻后请了王侍公来教导了侍奴一日规矩。”
林软听着他的解释,心中却半信半疑。
她相信国公夫人会给徐二郎请侍公教导规矩,但绝不相信重活一世的徐二郎学半日规矩就会走得一瘸一拐。
这其中,必然有别的缘由。
这是试探她呢?
她深深地看了徐二郎一眼,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跟王侍公学几个月规矩吧,也好不辜负父亲的苦心。”
徐二郎闻言,顿时愣住了。
他原本打算借此机会向林软展示自己的勤勉,以博得她的赏赐。
然而,林软的话却让他无法说出早就想好的话。
他心中暗自焦急,后日他就要归宁了,可是林软还没有给他赐名。
如今他只有序齿名,也就是徐家二郎。男子真正的名字还要让妻主起,等归宁时再将名字回禀夫家。
他自然不敢给自己胡诌个名字蒙混过关,可是顶着徐二郎的名字回去,怕是又要遭受许多嘲笑欺辱。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林软却突然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笑道:“想要什么就直接说,本世女虽然不一定会赏你,可若是我连你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赏无可赏?”
她还没有因为车祸去世的时候就现了,那些小狗们说句话要拐八个弯。林软听了不耐烦,都说让他们直接说了,怎么说也给他们示范了,就只会跪在那里苦笑着说自己不敢。
林软不明白有什么不敢的?说错了也不过打一顿就过去的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