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益在佑福堂外面徘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遇到熟人,那人问:“方医师,你来佑福堂看你外孙男啊?”
方益尴尬的笑了笑:“啊对对对,我来看看他。”
熟人没多想,打完招呼就走了。
恰逢单和回来,她认出这是徒儿的外祖母,礼貌的问:“方医师这是找小江呢?”
方益摸摸鼻子:“啊不是,来找单医师您的,您有空吗?”
“啊可以,进来吧。”单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方益跟着单和进门,单和让一个药童给方益倒茶,又说:“方医师在这里稍等片刻,刚收回来的药材不能等,我先去把药材晾晒一下。”
“好嘞,您先忙。”
方益被药童带着在屋里坐下,打量着佑福堂的布局。这边比回春堂小一些,但东西都很齐全,患者也不少,看衣衫都是普通百姓……
江南星得到消息,被叫来招待外祖母。他有些惊讶好面子的外祖母竟然真的来了。
“外祖母。”
方益看到江南星,才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情绪:“咳咳,南星啊,我来看看你。”
江南星并不点破,笑道:“行,您喝点茶,要尝尝我们这边的山药糕点吗?”
“买的?”方益问。
江南星摇头:“不是,我们自己做的,微甜,用来哄一些需要扎针的小孩子呢。”
有药童听到她们的话,跑到后院拿了块来,还找了个盘子端过来。
“江师哥,山药糕拿来了。”药童说。
江南星接过:“谢谢了。”
“不客气的,师哥。”
方益等人走后,小声问:“他叫你师哥?看着他年纪大点啊。”
江南星把糕点放在方益手边,解释道:“我来医馆早一些,他是后来招的。”
“嗯你在这里做的不错。”
方益之前没来过,只以为江南星是在这里打杂而已,但今天观察了一番才知道,江南星在这里的人缘貌似很好,其她学徒和药童都很尊敬他,叫声“师哥”或者“江医师”,有的患者也会和他打招呼。
江南星低着眸子:“还行,刚开始挺难的。”
“什么事不难?”方益说教他:“只要在外讨生活,就没有不难的,郎珺们尚且可以躲在家中,女子若没有安生立命的本事,怎么养家?”
江南星说:“躲在家中?那还是在外讨生活简单点。”
方益吃了块糕点,说他:“你这什么话?这是男子应该说的话吗?你们这糕点一般,不好吃。”
江南星道:“本来就是免费的,用来哄孩子,若是好吃,需要做多少出来?”
山药和糖,又不是免费的。
方益笑了声:“免费?你们这不够麻烦的。”
做点糕点哄孩子是江南星提出来的主意。此时这个行为被嘲笑,他也没什么表情:“还行吧,能吃下这个的孩子本来就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方益瞥了他一眼:“你们这考虑的还挺齐全。”
“嗯。”
江南星往后院张望,看单和出来没有。
“师哥,单医师请方医师到后面小叙。”
“好!”江南星领着方益往后面去。
单和笑着和方益握了握手,请她坐下。江南星端了两杯茶后就退了下去,方益看他在门口候着,心里妥帖,夸了夸茶的味道好。
两人寒暄一阵,才说到正题。
“近几日,听到单医师和佑福堂的消息,看意思是您要离开了?”方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