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争斗中不小心打碎了盐堡防御阵法的阵眼。”
“被挡在盐堡外的妖兽和鬼怪顷刻就至,我们已经以最快的度组织救援了。”
“还好当时皇城司主使白相源在,他又召唤了在附近的碧灵矿场主管白玉书,还有白家修行者白清瑜。
我们好不容易稳住局面,工作人员牺牲了三十二人……”
说到这里,赵明月终于演不下去,真的哭了出来。
“我们尽力了,真的对不起。”
一场由喝酒闹事引的学案,老百姓死了两千多人,盐堡有正式编制的工作人员也死了三十二人。
虽然听起来离谱,但急于泄愤的盐堡青壮们也顾不得思考太多,咬牙切齿的问:“他们是谁?
那五个值班的畜牲是谁?!”
“邱志!”
“何强!”
“邱跃!”
“张明!”
“吕衍!”
人群中,不知是谁骂了一句:“邱老六和他的那群王八羔子亲戚!”
立刻有人接上:“他不就是仗着和副镇长签了内附条约的功劳,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吗?
咱们去找副站长给我们做主!”
在亲人逝去的痛苦中沉沦的人立时像是有了主心骨:“对对对……我们去找副镇长给我们做主!”
而此时,千灵刚好到场。
“不用找了,盐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没听说?”千灵与边月并肩行来:“不止我来了,镇长也来了。
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开大会议室,这次盐堡遇难者的家属都请进来。”千灵瞥了一眼赵明月:“你去帮忙。”
彩钢棚角落有活动板房加盖的功能用房,夹层中加入了保暖层,多人围坐在里面,也不会冻着。
大会议室中,这次参与了盐堡保卫战的三个白家人都在。
个个坐在上座,脸上被边月扇出来的巴掌也想办法消了下去,神情严肃,神采奕奕。
只有赵明月一个人,端茶倒水,仿佛一个罪人。
跟进来的遇难者家属看到这一幕,也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要不是她有眼无珠,识人不明,他们的家人就不会遇难了!
赵明月像个封建社会家庭里伺候一家子老小的小媳妇,各种委屈隐忍,柔弱可怜。
白家的一座座大山镇着,她根本没有掀桌的可能。
忍了这口气,她在“安莱”的政治生命还能延续,大不了再次从基层做起。
当场砸人家的桌子,她只会被一口更大的黑锅,凄凄惨惨的死去。
说不定那个传说中的怕“叛徒”罪名都得扣在她头上。
赵明月吸了吸鼻子,继续勤勤恳恳的给人安排座位。
“同志们放心,你们要的公道,镇长和我都会给大家。
有关此次的责任人,该撤职的撤职,该关监狱的关监狱,该收缴个人所得的,也会收缴。
有些人哪怕是死了,“安莱”的法律也不会放过他们。
该落到他们身上的处罚,依旧会执行。”
“至于为守护盐堡牺牲的那三十二位工作人员,他们大多数都是你们盐堡的人。
镇长和我共同决定追认他们为“安莱”烈士。他们的父母、子女也都享烈士家属待遇。
老人每月可领五百斤大米做养老金,适龄孩子免费入书院学习,将来放宽政策入皇城司。”
下面的人有的痛哭流涕,有的神情麻木。
害他们家人的有了报应,他们当然满意。
可他们好像也失去了目标,没了为家人报仇的目标,整个世界仿佛都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