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少宗主宽心便是!”闻言,左宽甚至都没有一丝犹豫,随即便朗声应道,语气中满是坦荡,“您的用意,在下自然知晓。不该问的,在下绝不多言;该办的事,在下也必当尽心。”
左宽话锋一顿,目光愈坚定:“此事关乎重大,我会亲自返回帝都,亲手将信交予老阁主。即便途中真有什么纰漏,也绝不会牵扯到少宗主及丹宗分毫。您且放宽心便是!”
这般深明大义的态度,全然不见半分对叶轻云的不满,反倒透着几分处事的沉稳与周全。
“左总指挥这般豁达通透,倒让在下心中生出几分惭愧了。”叶轻云说着,眉宇间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尴尬。
“哎,少宗主可千万别这么说!”左宽连忙摆手,语气急切又诚恳,“当初老阁主与少阁主早已再三叮嘱过在下,轻重分寸我心里有数,您真不必如此。”见叶轻云神色间仍有几分不自在,他当即开口安抚,又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果决,“既是如此,在下也不耽搁——尽快为少宗主办好此事才是要。我这就动身回帝都,若一路顺遂,明日便能折返,少宗主耐心等着便是。”
说完,左宽双手抱拳向叶轻云等人行了一礼。
“既是这般,那我也不多留左总指挥了。”叶轻云颔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真切的嘱托,“望您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其实叶轻云也盼着左宽能尽快将信送到余长安手中。唯有如此,后续的计划才知该如何推进,这件事一日不定,那便是耽搁一日的时间。
待左宽的身影彻底消失,罗鑫才当即上前一步,看向叶轻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迟疑:“轻云,左总指挥倒也是个豁达通透的人,咱们方才那般隐瞒,如今想来,是不是确实有些过了?”
“哎,三哥,我也是万般无奈啊。”叶轻云轻轻叹了口气,“你也清楚,这事牵扯的人和事太多,稍有差池便会酿成大祸,我们实在不敢有半分马虎。”
他顿了顿,目光沉了沉,继续说道:“就算真出了什么纰漏,最多也只是我们丹宗暴露。但无论是被这八州察觉,还是在帝都后事,我们总归还有退路可走。可江州不一样啊——若是因为我们的疏忽,让江州暴露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说到这里,叶轻云又重重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期许:“所以,也只能盼着左总指挥能真的体谅我的这份苦心了。”
“放心吧,轻云。”谭帅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地安抚道,“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左总指挥了,他的名声与人品,我多少都了解些——他绝非斤斤计较之人,定然不会往心里去。”
他话锋一转,点出关键:“你若是真把此事原委全盘告知,反倒可能让他心里多了重思想负担,行事束手束脚。如今这般安排,既稳妥又能让他轻装上阵,也没什么不妥。”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叶轻云连说了两句,紧绷的肩头缓缓松弛下来,眉宇间的那抹郁结也随之散去几分。方才因隐瞒而生的愧疚、对左宽态度的担忧,在谭帅这番话后,总算稍稍平复。
接下来的日子,对叶轻云而言则是漫长的等待。他满心盼着左宽能快去快回,好早日知晓于长安的决定。可左宽承诺的归期已过,两日时光悄然流逝,却始终不见其身影——这份迟滞,让叶轻云心底渐渐漫上几分忧虑。
这已是第三日,叶轻云正在议事厅内焦躁踱步。就在这时,厅外突然传来罗鑫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他急切的呼喊:“轻云!轻云!左总指挥回来了!”
叶轻云闻言猛地抬头,眼中瞬间亮起喜色,方才满胸的不安如同被风吹散。他顾不上整理衣袍,三两步便冲出厅外。
只见谭帅正陪着左宽朝议事厅走来,身影清晰可辨。确认来人正是左宽,叶轻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急忙快步迎上前,语气里难掩欣喜:“左总指挥,您可算回来了!”
“少宗主,晚归一日倒让您担心了。”左宽略带歉意地说道,语气却十分笃定,“想来您与老阁主提及的事,确实干系重大——老阁主为此深思了一日,才提笔回信,也正因如此,才多耽搁了这一日。”
话音未落,他便急忙抬手,从指间的纳戒中取出一封封缄完好的信件,双手递到叶轻云面前,郑重说道:“这便是老阁主的回复,您且过目。”
叶轻云接过信,连多余的客套都顾不上,径直抬手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目光迅扫过字迹,随即放缓度,逐字逐句地将信上内容细细看清,显然是急切想知道余长安的最终答复。
“大哥、二哥、三哥,左总指挥,老阁主他……”
叶轻云刚开口要分享信中内容,话头却被左宽陡然打断。
“少宗主,在下的任务已然完成。”左宽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不容推辞的坚决,“此番已耽搁三日,印州总部尚有诸多事务待我回去处置,我这便先行告辞了。”
他显然清楚此事干系非凡,不是他这个身份层级能够知晓的,所以,他也不愿多做停留、牵涉其中——这份知趣与避让,既是为了避嫌,更是对叶轻云及丹宗的一份周全与尊重。
叶轻云自然明白左宽的心思——他不愿知晓此事,自己若此刻强行分享信中内容,正如谭帅此前所言,只会徒增他的负担。这般考量下,叶轻云也并未强求,随即叶轻云抬手从左手纳戒中唤出一只莹白玉瓶。
他将玉瓶递到左宽面前,语气诚恳:“左总指挥使,此番之事,实在有劳您了。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
顿了顿,他补充道:“瓶中是一枚五阶中期丹药,名唤‘七转复生丹’,能修复体内破损的五脏六腑,这可是一枚救命的丹药,整个大陆怕都无人能够炼制,您且好生收着。”
“少宗主,您这就见外了!”左宽连忙抬手推辞,语气坦荡,“我此举并非单为您办事,不过是遵循阁主与少阁主之命行事罢了,如此贵重之礼,我岂敢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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