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手们身姿矫健,半伏在马背上,双手将弓弦拉满,“嘎吱”
作响,那是力量与紧张的交织。
冻僵的指尖微微一松,箭矢便如暴雨倾盆般“咻咻”
破空而出,朝着猛犸象背上的驯兽族人与象骑兵铺天盖地地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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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皮甲胄在锋利的青铜箭头下,脆弱得如薄纸般轻易被穿透。
中箭者发出阵阵惨叫,从十余米高的象背直直跌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猩红的坑洞,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咚”
声,仿佛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食人族驱使的猛犸象感受到同伴的伤亡,愤怒地甩动着那如巨柱般的长牙,“轰隆轰隆”
地踏碎冰面,气势汹汹地冲来。
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面剧烈颤抖,冰层下传来“咔嚓咔嚓”
令人胆寒的断裂声。
“嘎巴嘎巴”
的呼喊声混着象群那震耳欲聋的嘶吼,十来吨重的庞大躯体借着冲势,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撞向箭阵。
积雪在巨蹄下被高高溅起,形成数丈高的雪浪,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在披、荆两位连长的沉着率领下,骑兵们凭借着战马的灵活转向,如鬼魅般分散开来,不断游弋放箭。
“咻咻咻”
的箭矢再度带着凌厉的风声破空而去,又有驯兽师不幸被射穿咽喉,手中紧握的兽笛跌落时,正巧戳中象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发狂的猛犸象原地疯狂打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将周围猝不及防的食人族士兵撞得人仰马翻。
巨大的脚掌无情地碾压过去,血肉与冰雪瞬间混成暗红的泥浆,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一片惨象。
巨大的狂风迎面猛扑而来,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
在撤退过程中的炎,身为雨澜团团长,立于马上,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悲壮。
他脸上从左眼到嘴角那道狰狞的刀疤,在雪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可怖。
他拼尽全力,撕声裂肺地大喊响彻雪原:“快!
撤到水军团的兄弟们方阵身后!”
声浪裹挟着风雪,如汹涌的潮水,传向每一个正在奋力奔逃的战士。
身后的雨澜团六百多步卒们,此刻正拼了命地朝着水军团方向狂奔。
他们的牛皮靴重重地踏碎积雪,扬起大片雪雾,“啪嗒啪嗒”
的脚步声与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生命与死亡赛跑的鼓点。
断后的夜立于马背,眼神坚毅,带着仅三十余骑的亲卫队猛然转身,如同一道钢铁防线,直面追来的敌人。
迎面追来的食人族嚎叫着,挥舞着石斧,如疯狗般扑来。
夜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向前冲去,青铜剑借着马匹冲撞之力,如闪电般直刺敌人咽喉,“噗”
地一声,将对方如蝼蚁般挑落马下。
亲卫队如利刃般切入敌群,青铜剑与石制兵器碰撞出耀眼的火星,食人族在他们的勇猛攻击下接连倒下。
鲜血迅速在雪地上积成暗红的冰壳,伴随着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仿佛是对侵略者的无情审判。
然而,身后传来“嘎巴嘎巴”
更加密集的呼喊声和密密麻麻的踩雪声——更多食人族如潮水般追了上来。
夜转头看着大部队跌跌撞撞地撤向水军团的长戈盾牌阵,深知此时不可恋战,大喊一声:“撤!”
三十余骑同时调转马头,马蹄翻飞间溅起层层雪浪,朝着水军团方阵疾驰而去,如同一道移动的屏障,为身后那些脚步踉跄却依旧咬牙奔逃的步卒们,暂时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随着大量的兄弟们撤回到长戈盾牌方阵后方,石骑着踏月马,英姿飒爽,提着一米五的长刀高高立于马背。
他怒目圆睁,满脸络腮胡根根竖起,声如洪钟般吼道:“快撤!
给俺狠狠射这些杂碎!”
这声音如同一记重锤,震颤着每一个战士的心,激发起他们心中的斗志。
淼同样骑于马背上,神色冷峻,高举青铜剑,在铜戈阵营后严阵以待,如同一尊战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