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说还好,听了他的这些话,龄官芳官不由得悲从中来,哭作了一团,其余的师兄弟们也都红了眼眶,跟着止不住的呜咽着。
生来由不得自己的命运啊,他们每个人心里面都是满满的无奈和悲苦。
次日的早上,贾宝玉兴奋的跑到了他们的舱房前,礼貌的敲了敲门,“龄官,芳官,起床了没有?去吃早饭了。”
随即他便看到了她二人顶着红肿的眼睛打开了舱门。
他唬了一跳,“你,你俩昨儿晚上干嘛了?是舍不得师父和兄弟姐妹们吗?回头咱家要是也唱堂会了,可以请他们去京都啊,又不是见不着了。”
两个丫头眨巴着眼睛,他的话明明一字一句的听的真真的,却又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她们是什么身份啊?还请戏班子大唱堂会,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
可人在屋檐下,人家再傻也是主子,权当听了个不好笑的笑话了。
“有劳公子来唤我们,请容我二人收拾一下再过去。”龄官说道。
“对对对,小姑娘家家的爱俏,别让大家等急了,快些来餐堂,对了,你俩的东西多不多啊?要是不多的话,直接拎过去吧,回头就在那边歇着了,我们随行的还有大夫,让他给芳官再瞧瞧。”
贾宝玉说完跑了,留下这俩姐妹面面相觑的。
没敢多耽搁,解了手,洗了把脸,头简单的挽了挽,便小跑着去了餐堂。
刚进去,就有贾家的下人迎了过来,“两位姑娘,这边请。”
贾宝玉站起身笑着对她俩招招手,“就等你们了,快过来坐。”
然后,他拉着忐忑不安的俩人对众人说道:“她们都是我刚认下的义妹,因为她俩都不知原来姓是啥的,以后啊,便随了贾姓了。”
贾家下人们齐声问好,吓得这俩丫头都要缩拢成一团了。
贾宝玉又拉着她俩介绍贾珍他们,“这是东府的珍大哥哥,你们往后随我一同叫便是了,这一位呢,是你们邢家表姐的夫婿,薛家姐夫,而这位,则是我的好友蒋玉菡,你们可唤其蒋大哥。”
最后才转到阎燕儿的面前,“这一位呢,是哥哥我的未婚妻,你们可以先喊她燕儿姐姐,也,也可以直接喊嫂子的,对吧,媳妇儿?”
阎燕儿啐了他一口,起身拉过姐妹俩,“你们不必多想,此番认亲,我们并无企图,个中缘由,说来话长,等回了京都,我们再跟你俩细说,且安心着。”
“对,听你们嫂子的准没错。好了,快吃早饭吧,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姐俩都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也太不真实了,咋一下子,多了哥哥嫂嫂了,还,还有了姓氏了,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呀?
她俩胡思乱想的,都差点儿把汤匙里的粥水舀到鼻孔里去了。
比起昨天帮忙买人,已经知情的蒋玉菡,薛蝌仍是一肚子的疑问,这顿早饭,他也味同嚼蜡的食不知味。
从餐堂出来,回到阎燕儿几个姑娘住的地方,龄官芳官还懵着呢。
见她们一人只有一个小包袱,贾珍掏出几张银票递给了阎燕儿,“燕丫头,等到了金陵,你去给两个妹妹置办些衣物吧。”
“大哥哥,我身上有银子的。”
“拿着吧,她俩虽记到了宝玉名下,但这亲是我们哥俩一同认下的,以后她们的花销,嫁妆,都有我的一份儿。”
“那我就替妹妹们谢大哥哥了。”
阎燕儿知道,之所以没有认到贾珍名下,也是因他身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