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王子身边,有高人。”
他呷了一口茶水,仿佛在品味那高人留下的余韵。
“恐怕,此刻他们的目光,已经盯上了我们飞云庄。”
刘烨沉默了。
面具下的神情变幻不定,良久,他才沉声问道:
“那……是否先撤入深山,暂避锋芒?”
天山道人将茶杯轻轻放回案上,出一声清脆的微响。
他长叹一声,那叹息里竟有几分罕见的无奈。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大殿上,肃穆无声。
六、九、十一,三位王子立于百官之前,泾渭分明。
十一王子皓思洁怀中,那只雪白的长耳兔,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上,显得格外刺眼。
“月儿……”
龙椅上的国王皓承宇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父爱关切。
“昨夜月牙居进了刺客,你没事吧?”
“回父王,儿臣无碍。”
皓思洁的声音平静如水。
九王子皓思离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扫过那只兔子,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父王,十一弟此举,恐不合朝堂体统。”
“一只兔子而已,抱了这么久,是伤还未好,还是弟妹离不了身?”
皓承宇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莞尔一笑:
“一只兔子而已,无伤大雅。”
“月儿喜欢,便让他抱着。”
他话锋陡然一转,目光如鹰隼般锁住皓思离:
“不过,老九,你倒提醒了寡人。”
“皇城治安是你自请的担子,如今出了纰漏,你该当何罪?”
一旁的六王子皓思澜,嘴角几乎要抑制不住地上扬,但终究化作一个转瞬即逝的眼神,快得无人察觉。
皓思离脸色一白,急忙辩解:
“父王!儿臣虽负责治安,但……”
“还敢狡辩!”
皓承宇龙颜大怒,声如洪钟:
“既然你担不起这御林军,便将兵符交上来!”
“父王!”
皓思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
“儿臣知错!求父王再给一次机会!”
“给你兵符时,寡人言犹在耳:机会只有一次。”
皓承宇的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做不好,便交出来。”
“难道还要寡人,亲自动手不成?”
皓思离浑身一颤,满腹的委屈与不甘只能化作绝望。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枚象征着无上权力的虎符,双手举过头顶。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皓承宇脸上瞬间恢复了温和的笑容,看向皓思洁:
“月儿,这兵符,你先收着。”
“多派人手,保护好自己。”
皓思洁抱着兔子,躬身一拜,动作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