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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惊魂（第3页）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林夏从衣角撤下一条柔软的布条给顾川简单包扎了伤口，血暂时止住了，但子弹还留在肉里。

"我们得处理这个。"她担忧地说。

顾川摇摇头，将车停在一处废弃工厂外："先看看你拿到的资料。"

硬盘插入笔记本电脑，大量加密文件跳出，顾川快浏览着，脸色越来越凝重。

"找到了。"他指着一组数字，"周氏制药通过你公司洗钱的完整记录，还有。。。等等，这是什么？"

一个加密文件夹需要密码，林夏试了几个常用密码都不对。

"试试铜哨的声音频率。"顾川突然说，"三声，高低高。"

林夏疑惑地输入"hLh"，文件夹竟然打开了。

里面是一段模糊的视频，画面中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正在指挥搬运毒品，虽然看不清脸，但他左手小指缺失的特征非常明显。

"王总监。。。"林夏倒吸一口冷气，"他是教授？"

顾川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不，他只是傀儡，看这里——"他放大视频角落，一个模糊的背影站在阴影处，"那才是真正的教授。"

就在这时，顾川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骤变："是总部。"

"喂？"他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变得公事公办。

电话那头传来严厉的斥责声，即使没开免提，林夏也能听到大概内容——顾川擅自行动，违反命令，立即归队接受调查。

"明白。"顾川挂断电话，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你得回去。"林夏轻声说。

顾川转向她，眼神痛苦："我不能丢下你。现在他们知道你在查了，你太危险。"

"我会藏好的。"林夏勉强笑了笑，"别忘了，我可是连续三年获得公司密室逃脱比赛冠军的人，国外留学的两年作为g的志援工作人员参与过当地救援团队，还练过射击呢。"说到最后，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傲气。

顾川没有笑，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那道伤口："林夏，这已经不是游戏了。"

他的手掌温暖而粗糙，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林夏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六年前他不告而别，六年后他们重逢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我知道。"她覆上他的手，"所以我们必须结束它。"

顾川凝视着她，突然倾身向前，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短暂而激烈，带着血腥味和说不尽的复杂情感。

"拿着。"分开后，他塞给她一把车钥匙和一张纸条，"这是我安全屋的地址，三天后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带着硬盘去找这个人。"

纸条上写着一个名字和电话：李剑锋，缉毒局副局长。

"顾川。。。"

"记住，谁都不能完全相信。"顾川的眼神锐利如刀，"包括我。"

他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小包递给她："里面有现金、备用手机和一把枪。"

林夏接过放进了自己的贴身小包中，手指碰到一物——是那条深蓝色围巾，久得有些白，但依然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是重逢后才放在随身包底的。

"你还留着它。。。"

顾川的眼神扫过，柔和了一瞬："走吧，别回头。"

林夏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点头，她启动车子，在后视镜里看着顾川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铜哨还挂在她脖子上，微微烫，林夏摸了摸它，突然现底部有个几乎不可见的小按钮，按下后，哨子竟然分成两半，里面藏着一张微型存储卡。

顾川父亲的最后线索，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落入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