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丁妈和丁奶奶脸上的不赞同,还有小妹丁莎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丁蔷无比心酸。
她们那是什么眼神?
她们嫌她脏?
一时间,丁蔷心灰意冷,吃了饭倒头睡了一天一夜。
刚醒来,她就听到二弟和三弟在蛐蛐,说二姐怎么还不去舞厅?是不是被有钱男人甩了?
“妈,我不管,大哥上了大学,我也要念大学!”
“妈,二姐供了大哥,不能不管我们!”
丁柏和丁桦生怕丁蔷甩手不干。
到时候他们指望谁?难道指望大哥?
“好好好,都念大学!你们最近要乖一些,要顺着她,知道吗?”
丁妈小声叮嘱。
这些话全部被丁蔷听到了耳朵里。
原来他们真的把她当成了银行,之前的那一点点“亲情”,也只是为了从她这里薅钱。
丁蔷突然想到了大姐丁萱。
是不是大姐一早就知道家里打算趴她身上吸血,所以她才跑了?
宁可在外面饿死穷死,也比被家人算计死要好?
丁蔷心里有了主意。
她装了几日,说自己认识了一个新老板,很大方,还死了原配。
这下,家里人高兴得不行。
晚上他们一起喝了点儿小酒庆祝。
等大家晕过去,丁蔷叫人,把这个家里自己添置的东西全部折价卖了。
之后,她拎着一只皮箱走了。
丁蔷的确认识了个北方的老板,这回准备跟他回去。
她好歹还有一些良心,把丁妈存的大洋留了下来。
对白眼狼,丁萱没什么良心。
她让傀儡把丁妈和丁奶奶在旮旯角落里藏的积蓄、饰和小黄鱼全都偷走了。
等一家人醒过来,看到空荡荡的家,连一把椅子一只碗都没有剩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丁妈和丁奶奶连忙翻找自己的私房钱,什么都没剩下。
丁奶奶一着急,腿一伸,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丁妈倒是想救婆婆,奈何没钱。
等老人醒过来,人偏瘫了,一边说话一边流口水。
上大学的丁松被弟弟们喊了回来。
三兄弟去了大舞厅找二姐,被告知她傍了个大款,跟着人家走了。
“天杀的老二啊!这是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她怎么这么没良心,家里白养她了!”
丁妈哭,丁奶奶哭,丁莎也哭。
丁松几个倒是很想把二姐找回来,奈何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北方哪里。
家里一个铜板都没有,吃饭都是找邻居借的钱。
丁妈没辙,一想到老家还有田地和房子,每年都有一些租金,她决定回去卖地卖房。
结果等她回了老家,被告知丁萱前几天回来一趟,把这些东西都卖了。
这下丁妈彻底傻眼了。
怎么办?
上头有个偏瘫的婆婆,下面还有几个念书的孩子。
她这些年就是照顾家里做做饭,根本没有生存技能。
回海市,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她去哪儿挣?
难道真的要去浆洗衣服?夏天手指泡得白,冬天手指冻成红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