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我初中都没毕业,哪里找的到工作?”
听了丁妈的话,丁蔷不乐意了。
“再说弟弟们年纪也不小了,也可以帮家里做事。”
“很多小孩子在街上卖报纸,一天下来也有几十个铜板。为什么别人家的男孩可以做,咱家不行呢?”
丁蔷的话让丁妈不乐意了。
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才去卖报纸,辛辛苦苦一整天就挣一点铜板。
报童挣钱不容易,不但风里来雨里去,还要被人欺负,有时候还会挨打。
她怎么舍得让宝贝儿子去做那样的事情?
要是他们卖报遇到了同学,被人嘲笑,以后岂不是在学校里抬不起头?
丁妈拍着腿坐地上哭,哭自己命不好,哭男人死的早,留下这么多孩子,是要逼死她。
丁奶奶也呜呜地哭,说她老了,活着也是连累家里人了,不如死了算了。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还真就把丁蔷给唬住了。
一想到妈妈和奶奶以前对自己很好,如今家里确实特别困难,最后丁蔷成功被pua,走上了原主那条路。
她正是鲜嫩的年纪,又长得十分水灵,刚去大舞厅就像掉进狼窝的小白兔。
很多人买舞票让丁蔷陪舞,每天的小费多得不得了。
挣了钱,成了家里的有功之臣,全家老小都捧着丁蔷。
三个弟弟天天姐姐长姐姐短,姐姐好厉害。
丁奶奶一边夸丁蔷一边骂丁萱,说丁萱没有个长姐的样子,还是丁蔷有良心。
丁妈把二女儿当个宝,成日里嘘寒问暖。
她每天晚上都会炖一盅丁蔷爱吃的醪糟鸡蛋,等着她回来。
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后,丁蔷越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给家人提供最好的生活。
加上她现在赚钱容易,又天天被人追捧送礼物,小姑娘渐渐陷入泥潭里。
“一模一样啊——”
听系统汇报后,丁萱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当初原主刚入行,在家也是这个待遇。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
因为她是家里的摇钱树,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租房念书生活,都要靠这个大姐挣钱。
头两年,原主的确在家里享受着大小姐的待遇。
她心里还感激家人。
真是笑死人了!
所谓的好待遇,其实是她自己挣的血汗钱!
是她整夜陪着那些男人喝酒跳舞,被揩油被咸猪手,挣来的卖身钱!
这一行吃的是青春饭!
后来原主年纪大了一点,哪怕才刚刚2o,男人们就开始嫌她身上有了风尘味,立刻转移目标。
为了养家,原主不得不找有钱人依附,结果落胎几次,再也不能生育。
挣不到大钱,家里人的脸色变了。
丁妈埋怨她糟践了身子,不能生孩子。
弟弟妹妹嫌大姐丢了家里的脸,一边伸手要钱一边又嫌弃她的钱脏。
这回丁萱逃离了苦海,也不知道丁蔷会什么时候清醒。
如今,新旧文化碰撞,报纸上吵得十分激烈。
丁萱也拿起了自己的笔,投稿挣钱。
她文风犀利,经常一针见血,导致很多人受不了,在报刊杂志上骂丁萱。
“这个把老婆丢在老家照顾爹娘,自己和进步女青年打得火热的男人,还有脸骂我?”
“还有这家伙,又矮又丑又土气,给女学生写上千封情书,这是什么?这是性骚扰,他就是个恶心的流氓!”
“还有这人,打着新思潮的旗号休妻,还说什么文化解放?看我不骂死他!”
“这些披着男人皮的东西就会拿男女之事叽叽歪歪,天天风花雪月,怎么不敢把枪口对准侵略者?一群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