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冷场,邹寒屹没事找事,只好帮沈舒柠添茶水,然后艰难地切入正题。
“小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应该是有些难以启齿,沈舒柠捧着杯子喝了好半晌才放下,邹寒屹等待的间隙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好像瘦了些,以前细皮嫩肉的,似乎变得粗糙了,头的光泽不若之前,感觉很长时间没有细心打理。。。
邹寒屹有些心疼,或者是酸楚,他好像还是舍不得,看见他曾经视若珍宝的人从明媚无忧染上愁绪。
“寒屹,我要与陈远枫离婚。”
“。。。”
在他猝不及防之间,沈舒柠突然扔出了这样一个信息,邹寒屹诧异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只从那样的眸子里看见了一丝坚决,就和当初与他分手的时候一模一样。
上次孙牧归来的时候提过一些她与陈远枫离婚未果的事情,最后不是撤诉了吗?这才过了多久,沈舒柠竟然亲自找上了门。
“离婚?”
“对,离婚。。。”
“小舒,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时冲动,你想好没有?”
这与当年恋爱分手不一样,现在他们是一个家庭,有家庭的责任,有夫妻之间对彼此的义务,甚至还有。。。对孩子的责任,不像他们当初一句话就可以说散就散。
各归天涯。
“我已经起诉到法院了。”
“。。。”
沈舒柠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前她觉得难以启齿,可是真的说出来以后反而感到压在身上的石块被挪开了一些,心里的压抑也减少了。
“去年的时候我就提过一次离婚,但是后来撤诉了。”
“。。。为什么?”
“开庭之前我现我怀孕了。”
孙牧归提过他们离婚是在去年的八九月份,现在是五月,离婚之前怀孕,到现在是九个多月,沈舒柠穿着的衣服并非宽松型,她的小腹平坦。。。
邹寒屹有时候挺佩服自己的,听到这样的消息还可以镇定地去计算时间,思考哪些地方合理,哪些地方不合理。
“孩子是早产了吗?”
“。。。不是,流掉了。”
沈舒柠的声音逐渐放低,捧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那是一段不堪回的记忆,就算现在她都好像能够隐隐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流出时候的疼痛。
“是意外?”
“不是意外,是陈远枫,是他推的我!”
沈舒柠的情绪蓦然变得激动起来,她是有良好教养的女子,就算是情绪崩溃到极致也不会表现地太过明显,但是她会忍不住用右手的指甲抠左手,邹寒屹把目光移向桌面,果然看见她把手背都抠出了血痕。
“小舒,你平复一下心情慢慢说。”
邹寒屹重新把杯子放进沈舒柠的手里,迫使她停止那样的自残行为,可是他自己的心里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陈远枫究竟是做了什么!他竟然混账到那样的地步!
“寒屹,我要和他离婚,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在邹寒屹面前,沈舒柠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她的无助仓皇,即使再勉强的压抑还是瞒不过邹寒屹的眼睛。
“我会帮你,你先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刚刚你说你已经起诉了,开庭日期定了吗?”
“我请了律师,起诉状也递交了,我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离婚。。。可是。。。可是陈远枫他不想离,他找人写了反诉状,说如果离婚的话要我与他承担夫妻共同债务,我不知道他拿你给我的工资卡去炒股,结果全都赔了,他去借了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