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饭没?”
“没,来不及。。。我带了面包。”
“后座上杯子里有豆浆和包子,还有葱花饼。。。自己拿。”
“啊?”
舒念把头扭过去,看见打包好的早餐,等待了十分钟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给我的?”
“恩。”
“那么我可以在车上吃?你不会嫌弃?”
“嫌弃你就不吃了么?”
“。。。”
好像不会,因为她看见吃的肚子就饿了。
邹寒屹难得勾起嘴角浅浅的笑了笑,这些吃的都是邹明早上做的,但他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两口豆浆,临走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舒念吃饭狼吞虎咽意犹未尽的模样,他鬼使神差地把豆浆包子和饼都打了包。
有时候自己不吃东西,单单盯着那姑娘吃得忘记世界好像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
“师父,那我不客气了啊。”
“,你坐后面去,窗户开个小缝。”
“。。。”
舒念原本想要梗着脖子做出视死如归不吃东西的模样,但是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口腹之欲打败了。
她言听计从换到了后座,迫不及待的打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真幸福啊。
邹寒屹重新启动车子,他其实不是嫌弃,是刚刚喝下去的那两口豆浆在胃里翻滚,开车出来的时候吞了药希望能压制住一些,舒念要是在他旁边大快朵颐,估计不出一分钟他就要吐在方向盘上了。
“师父,葱花饼真好吃。”
“哦。。。”
他可是不知道,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他突然对葱过敏,闹到最后还为此进了趟医院,他身上那些千奇百怪的过敏源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地推陈出新,邹明特别的心疼他,这辈子都是个没口福的人。
再后来老爷子就又开始调整做饭用的材料,自己实在嘴馋的时候就做双份,今早上他打包葱花饼的时候还被老爷子眼尖撞见了,连谎也来不及编,于是只好和盘托出。
邹明乐得眉开眼笑好像是看见了自己榆木脑袋的儿子突然开了窍,茅坑里的烂泥终于糊上了墙,差点就喜极而泣了,为此还又多切了一大块葱花饼塞了进去。
“这是哪里买的,我在学校周边混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做的这么正宗好吃的葱花饼。”
“我爸做的。”
“邹大爷?他年轻时候做过厨师么?做饭怎么这么好吃。”
“没有,大半辈子都是种地的,我妈死得早,我嘴刁,所以他对做菜比较有研究。”
“。。。”
前些天在医院的时候舒念还有些纳闷,为什么只见了邹大爷,却没看见邹大娘来,原来。。。邹寒屹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啊,怪不容易的,于是她的母爱情怀又一次提前升华,在不知不觉中对邹寒屹的疼惜又多了几分。
舒念没接他的话,隔了一会儿邹寒屹才觉他竟然会和这种小丫头谈起自己的家事,而且是在无意识中顺口提的,他对自己这种行为有些不解,和不知不觉走火入魔似的。
“得了,别愣着了,赶紧的吃完把窗户关上。”
“哦。”
舒念来不及伤春悲秋,因为邹寒屹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要是不小心又给吹感冒了,她会觉得自己罪该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