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寒屹有点心塞,之前他是有些关心则乱,所以没现,现在却是听出来了,老头子这是又在借机打他的小算盘了。
“老师,舒念这件事您现在就给我个准话,小姑娘念书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因为一次的过失就遭受这么重的惩罚对她不公平,咱们法律上还讲究对于初次犯、罪的人要从轻处罚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关键书记不是法律专业出身的人啊,给他讲他也听不懂。。。跨专业交流特别不容易啊。”
“您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明明知道前面是人家别有用心挖的坑,但还是得梗着脖子义无反顾往下跳。
“其实吧,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商量的,若是撤销保研资格,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上报院里的。”
“您就想办法压着别报院里面,就算报上去了,您也能找院长评理去,我也可以亲自去一趟说明情况。”
“你还是老实待在医院养病吧!”
“这忙您帮不忙?”
“我想想。。。那个聘用你回来上课的合同啥时候签?”
敢情在这等着呢,邹寒屹狠狠咬了咬后牙槽,然后掩着嘴唇咳了两嗓子,眼前黑雾重重,再开口说话声音就又有些沙哑低弱了。
“您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签多久呢?”
“怎么搞得我像是在签卖身契一样?”
“怎么会是卖身契呢,额外收入呢,邹律师。”
“。。。”
姜还是老的辣啊,邹寒屹在心里感慨,他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您想让我签多久?”
“暂时签五年吧,在这个当口,我也不好狮子大开口,不然要被人说成是趁人之危了。”
“。。。”
谁说不是呢!
在侯霁恒的面前,邹寒屹沦落到了与舒念一样的地步,只敢默默腹诽,不敢坦诚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情。
“一周三节课,一节课一个半小时,我会让人尽快排出课表,下学期你正式走马上任,这学期的课就当是提前实践了。”
“所以,这学期其实和义务支教是一个理对么?”
“比义务支教好一点吧,设备、材料之类的东西都是学院里面的经费。”
“。。。”
邹寒屹觉得应该叫舒念来听一听,到底谁是传说中的周扒皮,这才是活灵活现的老奸巨猾好么。
“你感觉怎么样?”
“不平等条约,格式条款,显失公平!”
“呵呵呵。。。是有那么一点,所以,你是不同意?”
“我同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现在有求于人呢。
“好,成交。”
“舒念的事情呢?”
“我来想办法。”
老爷子说得干脆利落,声音中的笑意隔着听筒传过来,邹寒屹感觉这颗心一上午都用来做心塞这个动作了。
“老师,就算我不来找您,舒念的事情您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呵呵呵。。。好好休息,好好养病,催我开会的电话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