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站在那不动如山。
缝皮怪诡异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正要动手,温黎手一抬,拿起剪刀插进他脸上两块缝合的人皮中间缝隙,用力划拉一刀。
尖利的惨叫声从皮下出,里面没有血肉横飞的场景,只有一团扭曲、腐烂的人形黑影。
那才是他的本体,根本没有这身人皮展现出的壮硕。
温黎没用提线,规则已经说的很明白,这里的npc里有狼人,所以不能向不确定认识的诡异提问家的线索。
换而言之,谁都不能信。
在赌场这种,恶诡聚集之地,她怕谁认出提线,万一把她往死里坑。
“我比他们更能扛事。”温黎笑眯眯地看向赌场主管。
别的竞争者都跑了,就剩下她,可不是只能招聘她。
主管看了眼温黎手上的剪刀,“不错,我们赌场就需要你这样,从牢里头出来,能镇得住场子的员工,今天上班,按5个小时算,有没有问题?”
她不仅从牢里逃出来,还把监狱的剪刀抢了,规则之外的狂徒啊!
先留下,再想办法让她上桌,这样她的力量就属于赌场了。
“行。”温黎微笑。
赌场打手没有工作制服,挂个工作牌就能正式上岗。
温黎观察的重点是墙上挂的彩头,离开安平街区的路引,天地银行行。
东西是真东西,诡不是好诡。
赌桌前的荷官穿着体面,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看向面前疯狂的赌徒。
“又输了!又输了!”一个面色惨白,神情呆滞,好像没有灵魂的男人绝望地喃喃。
赌场里放贷的上来了,“没事,这次就差一点你就能赢得路引,你先把欠款还上,我们这里就能再借你2万冥币,到时候你再来嘛。”
温黎瞟了一眼,好小子,欠5万还1o万,不限期还。
以贫民窟的工资水平,这得干到什么才能还上,还完了再为了路引继续赌,然后接着输,再次打黑工。
在这里又不会死,时间是最不值钱的。
直到被严重污染,无法再工作,继而失去居民身份的保护被安平街区吞噬。
不过,既然有离开路引这种东西,应该还有别的渠道获得。
一整晚,温黎就在恶诡聚集的赌场里,有输红了眼的闹事,她就退至同事身后,让同事先上。
不仅省下了住宿费,还避开了晚上危险的规则,还能怒赚5o快。
到早上就收工,继续去工厂打工。
反正以这破地方的住宿条件,花了冥币也是睡不着,不如直接打工。
不知道是赌场位置,还有别的原因,在工厂干活就好像整个人被抽干了精气,累得脖子疼,手也疼。
在赌场做打手,看着那些神情激昂的诡异,这种情况又消失了。
早上6点离开赌场,准备出去工厂,刚出门,现下雨了。
不是正常的雨水,而是混合了从狭窄的房屋缝隙流出来的污水,导致雨水都被染黑了,还有股腐臭味。
温黎没有贸然出去,而是先观察周围npc,他们都打着破旧的雨伞,或是穿着雨衣。
裸露出来被雨水淋到的地方,有一层黑色的藓状物。
旁边就是个移动小摊子,卖的还是黑海监狱同款雨伞,5oo块一把。
这跟抢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