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嗯。”
很奇妙,那次之后,她就会鬼使神差地关注到他,不再是那种对于优异者的崇拜,而是想起会微微出神,会有些心跳过。
这些小心思,唯一知道的只有何文秀,在那一个个母女俩夜话的时刻,她悄悄说过。
所以那天何文秀将日记本递给她的时候才会和她说不要后悔。
不要让未来的自己后悔,有机会抓住的美梦,就不要轻易松手。
她缓缓抱住他,低低唤了他一声:“路阔。”
他抚了抚她的背:“嗯?”
“在很多时候,你其实是我的底气,尽管之前我排斥你,讨厌你,但你依旧是我面对很多困难时的底气。”
话音刚落,路阔身体微微一僵。
像是有一阵微弱的电流从耳鼓出,缓缓穿过全身,酥酥麻麻的,又带着点酸胀。
挺普通的一句话,却听得他微微红了眼圈。
接着,就忽然听耳边的姑娘又低低说了句什么。
这句他是真没听清,更确切地说是没听懂,反问了声:“你刚刚说什么?”
“崖中意仪。”她又重复了遍。
他还是没听懂:“什么?”
怀中的人“切”了声,从他脖颈处直起身子:“是客家话,没听懂拉倒。”
褚云降奶奶是客家人,老人家还在世的时候,她跟着学过几句。
说完,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却又被捞了回去,路阔深邃的眼瞳含着笑意,低低问了声:“想听别的版本吗?”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接着就听他说了声:“我打心眼儿里喜欢你。”
褚云降愣了愣。
是北京话,他讲京片儿时候带着点沾染市井的痞气。
“阿拉老欢喜侬额。”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又开了口,这回是上海话。
路阔静静看了她片刻,笑着亲了亲她:“还有,我好钟意内呀!”
粤语。
这个语调太过缱绻,褚云降忽地红了耳根。
他揉了揉她红彤彤的耳朵,问她:“还有英文版的,想听吗?”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I1oveyou”这种肉麻的话,急忙伸手要去捂他的嘴:“不要!”
他忽然紧紧抱住了她,蹭了蹭她的耳朵,低低道了声:“Iap;you。”
我想要你。
嗓音低哑,缱绻柔情。
褚云降愣了愣,将脸缓缓埋进他肩下,红着脸道了声:“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啊,怎么,怎么这么——”
这么会。
“证明一下?”他放开了她,挑了挑眉。
“怎么——证明?”
褚云降一脸疑惑,这还能证明?
他忽地抱着她站了起来,往床走过去:“来吧,交流一下。”
褚云降:“……这不是你流氓的借口。”
“我说是那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