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生的那天,路阔也去了。
是个小姑娘,皱皱巴巴的,护士抱着小姑娘先出来的,徐晏清看了眼就眼巴巴等他老婆去了。
直到祁愿从产房出来,他才接过孩子,抱着走过去俯身亲了亲祁愿,满眼心疼地说了声:“辛苦了。”
周祈年站在一旁,勾住路阔的肩,假模假样地抹了抹眼睛:“给老子感动哭了,完了,我都想娶老婆了。”
路阔淡淡瞥了他一眼:“就你这浪死的本性,下辈子吧。”
周祈年不服气,切了声:“咱大哥别笑二哥,说不定谁先结婚呢。”
路阔淡淡嗤了声。
徐家小姑娘满月的那天,满月宴办得很隆重,他们这帮叔伯辈随得礼那是一个比一个多,其中就属路阔出血最大。
周祈年看到礼单时忍不住频频摇头:“虽说这是有来有还,但你这情况玄呐!”
路阔瞥了他一眼:“你玄,我都不能玄。”
说完也不顾身后人一脸的茫然,自顾走进了屋。
满月宴结束的时候,路阔抱了会儿小姑娘,也就一个月的功夫,小姑娘已经完全长开了,粉嘟嘟的,整体更像徐晏清。
他抱得有些不熟练。
祁愿在身后拿着个小鼓晃啊晃,逗得小姑娘咯咯笑不停。
那一刻有种奇异的感觉在他心间弥散开来。
不一会儿保姆阿姨来将小姑娘抱去了徐家那边四老的房里,祁愿也出去了。
徐晏清看了他一眼,问了声:“前不久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几家子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在淮江商坛掀起点儿波动,路阔住院这事儿虽说对外宣称是不小心出了车祸。
但也就是骗骗媒体跟周祈年那帮子没脑子的猪队友。
路阔闻言挑了挑眉,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剌剌地坐了下来:“不是说了,车祸。”
徐晏清淡哼了声:“怕不是嫌丢人?血洗人家场子,还被打得脑出血。”
路阔:“……”
“为了什么?”
路阔没说话,抬手挠了挠眉,刚摸出烟盒,就被徐晏清夺了过去:“要抽滚出去抽,我家里有孩子。”
路阔闻言顿了顿,其实他也有很久没抽了,因为褚禾易在,老太太老爷子直接命令禁止,家里不准有一点儿烟味。
“褚云降?”
见他没说话,徐晏清扬眉道了声。
他撑着腿站了起来,淡淡一瞥:“走了,你这嘴烦得很。”
徐晏清笑了两声,送他出了门。
*
晚上。
褚云降给褚禾易洗了澡哄睡后也打算也回房休息,明天是外派路氏的最后一天,下午她就要回和森了。
刚回房,就忽然听见手机在响。
这个点平时都是没人找她的,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眼,而后倏地愣了愣。
路阔。
她又顿了几秒才接了起来。
刚把手机递到耳边,就听电话里传来一阵难受的呼吸声。
她怔了一下:“路阔?”
没有应答,紧接着又是一声痛苦的嘤咛声,而后通话忽地中断,再拨过去就关机了。
褚云降愣在原地,几秒后急忙换了衣服出门,一边往外跑还一边给李沉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李沉才接,声音似是有些不确定:“褚小姐?”
她急忙道:“是我,路阔现在在哪?公司还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