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阔勾着唇角,低低应了声:“嗯。”
虽说她往后挪了挪,但彼此之间的距离依旧很近。
脸颊微微烫,她挪开始视线看向别处:“不早了,我……”
忽然,在余光里,她瞥到他逐渐靠近的脸,狠狠一愣,偏眸看过去。
现他的视线定额在她的唇上。
她瞬间像是被点了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距离越来越近,电光火石之际——
“啪!”
十分清脆的一声忽然在寂静的氛围中响起。
路阔所有的动作瞬间顿住。
嘴上重重捂过来的手掌,带着强有力的力道,拍得他唇周都很痛。
他怔了怔:“你!”
褚云降两眼圆瞪,憋着口气愣在原地:“你要干嘛!”
他皱了皱眉:“这么明显看不出来?老子想亲你!”
说完,直起了身子,抬手抚了抚被拍痛的嘴。
这女人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亲一下又不会死。
褚云降被他这么厚脸皮的说辞给噎住了,顿了片刻,将手里拆好的一次性拖鞋丢到地上:“穿鞋。”
路阔垂眸看了眼,负气似的说了声:“不穿。”
段以泽都有拖鞋,他就得穿一次性的?
褚云降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穿就把你之前踩的湿脚印擦了。”
开玩笑,他路阔什么时候自己动手做过家务?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秒。
最终,他抬脚撑开了一次性拖鞋的鞋面。
褚云降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卫生间拿出拖布,将他之前走过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而后进房间抱了床被子出来,在沙上铺好:“你去睡房间。”
路阔站一旁,看了眼还算宽敞的沙,拧着眉头说了声:“我睡这,你回房睡。”
褚云降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他就跟那豌豆公主似的。
之前有一回他陪着她回家,何文秀见他来还专门换了新床垫,但总归资金有限,不可能布置得像他自个儿睡得床那么舒适。
那一晚他就翻来覆去,跟身上长跳蚤似的。
最后第二天一早,李沉就带着家居城的员工过来,把她家所有的床垫和家具换了一遍。
就这样还睡沙?
见她不为所动,路阔抬手叉了叉腰,挑着眉道了声:“实在不行,咱俩一起睡也可以。”
话音刚落,褚云降直接直起了身子,转身就走。
“行,你睡沙。”
“……”
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路阔眯着眼睛顶了顶腮。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他怎么觉得心里这么不是滋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