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不要只顾向上巴结,家父认为我既然学了些杂学,又有为国效力之心。
”
“那就应该专注于解决民生问题,到各地实地考察,做一名务实的官员,最为理想。
”
说到这里,胡仁彬也展现出自己的胸襟。
他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地望着这对尊贵的父子,笑道:
“我一直觉得家父是个极具远见的人。
”
“此般决定对国家、百姓乃至胡家和我自身,皆有益处,令人欣慰。
”
“家父曾为前宰辅,妹妹更是东宫太子妃,如此身份,即便到了地方府县,也无人敢欺。
”
“趁此无虞之时,我想专心为民谋福。
”
“将来,即便太子妹夫觉得我尚可任用,欲提升我的官职,我也足以胜任。
”
“以上,便是家父与我之愿。
”
听完胡仁彬一番话,朱元璋与朱标脸上立刻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显然,这对胡家父子直截了当的做法深感满意。
朱元璋毫不犹豫地向宋利示意。
“宋利,稍后拟旨,胡仁彬功在国家与社稷,特赐上元县县尉一职……”
说到这里,朱元璋停顿片刻,接着说:
“另赐禁宫行走腰牌一面,以作嘉奖。
”
宋利虽能一字不错地记下,但仍认真地快速写下草稿,再抄录到正式诏书上呈朱元璋审核,最后盖章。
胡仁彬听闻朱元璋亲口宣读的旨意,终于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眉眼尽显喜悦。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普通百姓,而是有了官职之人。
自然,他领旨谢恩时不能再自称草民。
“微臣胡仁彬叩谢陛下,谢过太子殿下。
”
朱元璋笑着摆手。
“赐你腰牌并非其他缘由。
”
“一是让你闲暇时方便入宫探望妹妹。
”
“你与你父不同,你父进宫无需腰牌,连名号都无需通报。
”
“见到他的脸,禁军不会阻拦,但你不行!”
“再者,我们想既然你在县衙,所见所闻皆是民生事务。
”
“若有闲暇,不妨入宫与太子深谈。
”
“太子无法出宫,即便外出,所见未必真实。
”
“你们既为君臣又为亲戚,自能谈论不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