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下去,林疏棠等的也是万分焦灼,她像是再也等不及了般,立刻放下了茶盏便往门外冲了出去。
她噔噔噔几步便走下了楼,才准备唤印辞,却看到有侍卫拿着飞鸽传书从屋外走了进来,“二奶奶,二爷回信了!”
林疏棠连忙走上前打开信纸仔细查看,上面也只是写了简短几个字:我已安全,夫人不必等我,先回京城。
她并没有因着这话而松懈半分,反倒是在想着顾砚修是不是为了让她放宽心故意这样说的话?
她怔怔地坐回到了驿站的长板凳上,那纸条在她指腹里轻轻摩挲着,“得派个人前去瞧瞧,我才好安心。”
这时那不远处的印辞闻言便立刻指了一名骑马极快的侍卫,他手里拿着这登州酿的最好的青梅酒,随即放在了桌面上,“属下让一小部分人在这儿等着,二奶奶不若先回京城去?”
林疏棠显然对此十分固执,“不必,我就在这儿等着。”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便下起了一阵雨,大雨滂沱,马蹄踏在雨洼里泥点飞溅,等到驿站门外有动静时,已然是戌时。
回来的侍卫并不是他们白日里派去的那一位,而是另外一位。
印辞倒是认识,到底是都为顾砚修办事的,要想认全侍卫里所有的人,这是最为基本的。
他拍了拍那侍卫的肩膀,“怎么是你过来了?”
那侍卫摘下斗笠,一张被刀疤划伤的脸在沉沉雨幕中显得有些森然。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印辞的眼前闪过,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往后一躲。
可还是因着疏于防范,肩膀被刺了一剑。
他连忙大喊道:“有刺客!护住二奶奶!”
那假扮的侍卫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提剑飞快地朝着印辞刺了过来,印辞虽然年纪小但对于这样的突情况也是相当熟稔,立刻用剑鞘格挡。
只是他没想到,这人的力气会如此之大,不说手臂被震的麻,就连剑鞘都被砍出了一道裂痕出来,要知道这剑鞘的材质他也是选了最为上乘的。
他看着眼前比他高出两个头还体型健硕的男人不禁产生了些许的畏惧。
他吞咽了下唾沫,但还是不忘指挥身后的侍卫。
那边林疏棠从楼上下来,被侍卫簇拥着离开。
她匆匆离去前先是瞟了一眼那人,旋即便进到了马车里。
这件事情没有那样的简单,林疏棠心里越不安了起来,为什么来的人是个刺客,为什么他们派去的侍卫却没有再回来?
按理来说,派去的侍卫应当是来回都是同一个人才对,可眼前却是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顾砚修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可要是这样,顾砚修为何午时还给她回了信条?
这一切实在是来的太过于诡异,莫名的,脑海中闪过零碎片段,她想到了一种不可能的可能!
她连忙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对着其中一位侍卫道:“你们五个守住马车,我骑马和两名侍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